杨羽又走近了些,听到女子轻轻在唱:“李花落,杏花开,桃花谢,春已归,花谢春归郎不归。奴是梦绕长安千百遍,一回欢笑一回悲,终宵哭醒在罗帷。到晓来,进书斋,不见郎君两泪垂。奴依然当郎君在,手托香腮对面陪,两盏清茶饮一杯。奴推窗只把郎君望,不见郎君白马来……(评弹《王魁负桂英》唱词。)”
声音凄切低迷,萦回不绝。
杨羽就如同痴了一般,又向前走出一步,却正踩上一截枯竹,“咔嚓”一声。楼阁中的琴声嘎然而止,那女子抬起头来,问:“是谁在那里?”
杨羽一惊,正待回答,却发现自己伏在桌上。
这显然更令他吃惊,连忙坐直了身子,抬眼打量四周。
他分明还是在自己的房间里。桌上零星摆着几本书,吊灯随着风轻轻摇晃,窗户大开着,能看到外面楼房远远近近的灯光。
哪里还有什么竹林楼阁弹琴唱歌的女人?
只是个梦吧。
杨羽做了个深呼吸,这样想着。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杨羽觉得头很重,有点昏昏沉沉,后颈和肩都绷得紧紧的,又酸又胀,很不舒服。
他想大概是昨天趴在那里睡觉时感冒了,又或者后来没睡好落枕了。但自己揉捏了很长时间都没什么反应,买了些感冒药吃了,也不见有什么好转。
结果到了周一杨羽走进高一(三)班教室的时候,也还是忍不住不时伸手捏揉自己的后颈。
李小白这堂课倒是没有睡觉,但很明显也没有在听课,只是睁着黑白分明的一双大眼,一直盯着杨羽看。
杨羽本来身体不舒服,觉得说话都费劲,又被她这样盯着看,只觉得自己好像浑身都长了刺一般不自在,好不容易捱到下课,走出教室才松了口气,正要回办公室时,就听到后面有女生叫了声:“杨老师。”
然后便有人在他肩上重重拍了一下。
杨羽有些吃痛,扭过头想要发火,却正对着李小白笑眯眯的脸。
女生把手背在身后,笑容灿烂,“老师,今天不舒服?”
杨羽怔了一下,自己刚刚扭头的动作很灵活,肩膀的酸胀也消失了,所有感冒的症状像是在瞬间一扫而空,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起来。哪里还有半点不舒服?
于是他只能回答:“没有,你找我有事?”
“呃,也没什么,只是想问一下,老师你昨晚去了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或者见了什么不常见的人?”
杨羽瞟她一眼,“问这个做什么?”
李小白仍然把手藏在身后,笑眯眯道:“我看老师脸色不好,印堂发黑,也许是沾了不干净的东西。”
……这丫头又来了。
杨羽叹了口气,打断她:“如果你想学算命先生,还少一个‘占卜问卦趋吉避凶’的布幌。”
“哦,我不会算命。”李小白一脸正经道,“我只会收鬼除妖。”
杨羽翻了个白眼,决定不理她,直接回办公室去。
李小白倒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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