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声,让他听到她静夜里的心跳。
龙鹰的心软化了。
李显殁后
,西京唯一可保护她的人就是自己,对此龙鹰为公为私,均义不容辞。
龙鹰掀开被子,毫不犹豫钻了进去,从后拥她脱剩亵衣的半裸娇躯入怀。
午夜梦回,大才女一时间弄不清楚发生何事?发出令人销魂蚀骨的娇吟,似在抗议弄醒她,又像期待着的事终于发生。
『同样的人,同样的地方,忽然间都变得陌生了,婉儿再不认识他们,一种打从心底里涌出来的厌倦支配者人家。鹰郎呵!婉儿可提早离开吗?』
上官婉儿蜷伏龙鹰怀里,咬着他耳朵喃喃说出这番话。
龙鹰爱怜地问道:大家何时有这个想法?
上官婉儿道:就在这两天。唉!我不明白自己,为何以前没有这个困扰人的感触。
龙鹰计算时间,上官婉儿该是因『雁行之计』的推行,致有这个被排斥於外的感觉,最能直接影响她的是李显对他的态度,以太平对上官婉儿的一贯看法,必提醒李显提防她。
龙鹰问道:皇上是否渐少和大家说话呢?
上官婉儿叹道:不止如此,这两天处理过日常政务后,皇上便派遣走婉儿。
龙鹰心忖难怪她心灰意冷。『雁行之计』以皇族人马为主轴,上官婉儿顿变外人,李显的冷淡对她打击最大。
这样的局面,连他亦无力扭转过来,「雁行之计」的运作,以李显、太平和李旦背后的李隆基为主,其中最有影响力者是太平,她的态度决定了皇族的取向。
他可向李隆基提议,然而李隆基绝影响不了太平,亦无从解释上官婉儿的位置。
这就是政治。
龙鹰道:「大家不用忧心,皆因现时情况特殊,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正在皇族间默默进行中。」
上官婉儿讶道:「甚么事呵?」
龙鹰道:「明天立冬之日,大朝之时,长公主将向皇上献上新朝最重要的奏章,请皇上册立相王为监国。」
上官婉儿大吃一惊,道:「竟有此事,娘娘怎会允许?」
龙鹰笑道:「那就须看她能否一如以往般控制皇上。」
上官婉儿道:「长公主近两天不住入宫见皇上,原来竟为此事。」
龙鹰道:「娘娘有找大家去说话吗?」
上官婉儿道:「昨天才见过娘娘,可是婉儿确不知情呵!」
又道:「人家真的想离开。」
龙鹰叹道:「一天皇上在,大家绝不可离开西京,皇上亦不允许。」
接着安慰她道:「当事情明朗化后,皇上将比之任何时候更依重大家,须大家陪侍身旁。大家勿要胡思乱想,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切待相王坐上监国之位再说。」
上官婉儿苦笑道:「相王对婉儿一向没好感。」
龙鹰道:「大家并不需要相王或长公主的好感,有我在背后撑你的腰便成。」
上官婉儿道:「现时宗楚客权势熏天,我们真的斗得过他?」
龙鹰微笑道:「大家似忘了我是谁。今天大家返宫后,将收到一个震动西京的消息,就是宗楚客的亲弟宗晋卿,在洛阳遇刺身亡。」
上官婉儿一震道:「天呵!」
龙鹰道:「多想无益,离天明尚有好一阵子,一起寻梦如何?」
天明后小半个时辰,上官婉儿的随从驾马车进入花落小筑,接上官婉儿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