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要为家父治病,实在脱不开身,再后来我觉得出城已经没有什么意义,就提前进宫来等候……外边没出什么乱子吧?”
“没,一切都很顺利。延龄,你颇有令尊的风范,遇事能做到运筹帷幄,真不简单……少年有成啊!”
朱祐樘先是赞叹了一句,随即关切地望向妻子,道,“玗儿,我知道朝中有些人是在针对张家,但他们就口头说几句,并没有做出什么僭越之举……这次的事也让他们长了教训,终于知道令尊和延龄每每出手,都能帮到大明……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哼!”
张玗露出小女儿家薄怒娇嗔的姿态,瞪了一旁的覃吉一眼,“陛下难道不想问问覃老伴,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这……”
朱祐樘转过头,看向覃吉,问道,“老伴,到底发生什么了?”
“奴婢该死。”
覃吉又拿出哭诉的姿态,“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此时他也意识到了,既然已经把事情告诉了皇后,根本就不可能瞒住皇帝。
决定了要告密,那就告两次好了。
话从自己嘴里说出来,更有说服力一些,毕竟自己才是跟怀恩接触最多,知悉内情之人。
……
……
覃吉又是一边哭诉,一边把之前跟张玗所说的内容,原样给朱祐樘讲述了一遍。
朱祐樘脸色很难看。
不过他并没有立即发作,毕竟在他看来,怀恩是一个值得尊敬,且对大明有着卓越贡献的……老臣。
维护老臣利益这件事,在朱祐樘看来极为重要。
只要这些有着拥立之功的老臣,没做出什么天怒人怨之事,就算是曾经得罪过、针对过他,都能做到既往不咎,就比如说万家人、梁芳和前首辅万安等。
至于针对张家……
或许只是一时义愤,但并不能说就有多大的罪过。
因为连覃吉自己在告密的时候都说了,那位怀公公是打着为大明朝廷长治久安的旗号而做出的一系列小动作,听起来也算是大明的忠臣,只是力气用的方向不对罢了。
“怀大伴为何要如此呢?”
朱祐樘沉吟半响,摇头感慨,“老伴,这件事与你无关,你不必自责。就算是有错,那也是怀大伴的错。”
张延龄在旁边站着,一句话都不说,期间甚至几度把头扭向别处。
你们家的仆人在主人面前告状,我一个外人在旁倾听,难道你们不觉得别扭吗?
再说,我作为当事人,且还是被针对的那个,说明了今天我没出城那绝对是最正确的选择,要不然还不知道要被人怎么恶意中伤呢。
大明的阅兵竟然要靠个十多岁的孩子来统筹一切,真是让人笑掉大牙,大明朝廷的体统都不存了……
覃吉抹了抹眼泪,道:“奴婢未能及时将此事告知陛下,便是奴婢的错。”
张玗道:“陛下,是不是该把怀恩叫过来,当面问个清楚?”
“这……”
朱祐樘显得很为难,他求助一般望向张延龄,问道,“延龄,你说呢?”
张延龄一听就明白了,赶紧道:“臣觉得没什么啊……如今怀公公的病挺严重的,他应该是吸取了历朝历代外戚乱政的经验教训,加上家父这两年官职升得太快,让怀公公心怀不安,才会做出这些事。而且他也只是预作防备,并没有实质性地伤害到家父,其实也……还好。”
张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