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铁’石心肠的‘铁’,对处事,是‘铁’板铜琵的‘铁’——专门误人子弟,导人歧途之门派也。”说到这里,大家才轻松地笑成一堆。“我先加入。”纳兰说。“我也报名。”章大寒为自己刚才的话说重了而歉疚,“我报‘铁骨铜筋’组,专门挨打。”“那我就不了,”王千子打趣道,“我走不得正路,我还有嗷嗷小儿待哺,还有十几个妇人要照顾。我改办个‘蝶蝶帮’好了,狂蜂浪‘蝶’之‘蝶’。‘蝶’战花间之‘蝶’,专门引诱你吃回头花,故意让你心猿意马守不住。”“我不守,”方柔激故意说,“我只主攻:铁铁门攻打蝶蝶帮,看看狂风怎么吹打浪蝶。”纳兰微笑道:“那可是举着铁血大旗拆散人家的鸳鸯蝴蝶了。”“那你是要找仇仲吾的女儿报仇了?”“杀妻之仇,不能不报。”纳兰好心补了一句:“他是为了爱妻才放荡形骸的。”“那也不然。”方柔激道,“我天生浪荡,死也活该,但我只深爱一人。眠花是我最爱,她已长眠。对其他的也有一时钟爱,偶有所念,但不致牵肠挂肚,纵有愧疚,但那些小悔总不值一提。”章大寒瞪着方柔激:“你杀了金被单?”方柔激想也不想,便答:“是。”“你杀了人家的丈夫,仇静香又怎能不杀你报仇!”“但她没杀了我,”方柔激痛苦地道,“只杀了我妻子。”“你杀她男人便可以,她杀你女人就不行!”章大寒又来了。“天下焉有此理!”他仍是牛一般的眼色,瞪着方柔激。“好,她杀了眠花,”方柔激没好气地说,“我就找她报仇,这叫冤冤相报,也叫因果循环,要是因为这样,有一天我给人杀了,我也了无怨怼——这样总可以了吧?”纳兰问:“你当时为何要杀金被单?”他想找个机会给方柔激解说。“我知道金被单外号‘色妖’,”王千子道,“他不但好女色,而且还强暴、诱奸、胁从、掳劫……种种鄙劣手法用尽,使受害人十分痛苦难堪,事后自寻短见者众。”方柔激冷哼道:“我只觉得他该杀。”“为什么?”章大寒虎地反问:“他不是跟你一样的人么?”“他既好女色,就该怜香惜玉,却反过来残害女性,这等垃圾——”方柔激剑眉一扬,斩钉截铁地道:“该杀!”王千子想把话题岔开去,不然,他可不知道章大寒的牛脾气又冲出什么话来,万一方柔激和章大寒开打起来,那可是谁也招架不住的事。——万一搞不好,他的“潜梦园”也得给毁了。至少,吓个鸡飞狗跳,他的妻妾儿女都会对他怨声载道。
“有一次,我见着一个女子,美得咣琅一声——”章大寒打断道:“什么咣琅一声?我听不懂。”“那就是美得教人心碎的意思,你未成年,当然不懂;”方柔激摆明不屑地说,“于是夤夜我潜到她闺房里找她……”章大寒陡地插了一句:“找她干啥?半夜三更的!”“看她啊,”方柔激坦然地说,“看她睡觉啊!”“你、你、你偷看人家姑娘睡觉……”章大寒不可思议地吼了起来,“男女授受不亲,你这行为实太……”“你不懂,美丽女子恬睡的时候,最是好看。”方柔激一副夏虫不可与语冰的表情说,“我只看,又不做什么,更没伤害人家,到第二天她也不会知道让人看了一个晚上的,反正,这些,你这头牛不会懂的了。”“什……么!”章大寒又要发作了,指着自己牛一般的大鼻子,跳到方柔激跟前,“你说我是”“但我恰好遇上金被单向那小姑娘施暴,”方柔激不去理会章大寒,眼里闪过恨意,颊边乍现恨色。“那厮还用了迷香!可怜那姑娘……好久之后,她仍痛苦地抓紧我的手背饮泣,在我手上抓了好几道深刻的血痕。”纳兰顺着他的话问下去,像一张善解人意的帆:“于是你就跟他打了起来。”方柔激点头。“我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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