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某个案子交到你手上,你就会一边嘴里骂骂咧咧,一边迅速地开动。”“你还真了解我。”叶空山耸耸肩。“可是这次,你真的好像只是过来旅游的。”岑旷说,“半天过去了,你甚至没有召集府里的仆人们问半句话,明天你还想继续闲逛。这是为什么?死去的难道不是你的父亲吗?为什么你好像半点儿都不在意?”叶空山放下筷子,脸上浮现出一种近乎落寞的神情:“其实我还是在意的。父亲虽然对我不好,但毕竟是他给了我生命,又把我养大的。在死亡面前,过去的一些争执龃龉或许根本就不算什么。我只是在害怕而已。”害怕?岑旷几乎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她认识叶空山那么久了,从来没有见过叶空山害怕任何事物。他在衙门不遵守任何规章,他经常拿自己的上司们开涮,他办起案来不理会任何权贵的利诱恐吓,简而言之,这是个连皇帝老子都敢挂在嘴边破口大骂的角色。而现在,他竟然会说他在害怕,这简直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奇怪。“你竟然也会有害怕的东西?”岑旷有些吃惊得张大了嘴巴,“害怕什么?”“我害怕真相。”叶空山只说了这五个字,然后用表情和手势向岑旷表明:你别再问了。两人在沉默中吃完了饭,各自回房。其实岑旷也确实觉得很累了——毕竟赶了好多天路,又陪着叶空山逛荡了一下午——但她的脑子一直在不停地运转,驱走了全部睡意。叶空山那句谜语一样的“我害怕真相”,一直压在心头,让她无法停止思考。什么真相?叶征鸿死亡的真相吗?岑旷想着,无论怎样,只不过是一个老人的死,又怎么会让叶空山害怕呢?什么样的真相,能让叶空山这样没心没肺的一流浑球儿感到害怕,也是她十分好奇的。最后她终于忍不住了,从床上跳起来,开门出去,决定立刻去找叶空山问个明白。叶宅很大,而这是她第一次住进来。所以她费了不少时间,才找到她想要找的房间。但是一推开门,她就发现自己走错了。这不是叶空山的房间,而是叶空山的哥哥叶寒秋的房间。即便只是借助窗口洒进的微光,也能看出这间屋子里的陈设明显比叶空山屋里的要漂亮规整得多,那正是两兄弟家庭地位的体现。但她顾不上为此感伤一番了。还没来得及退出去,她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非常轻微的脚步声,如果不是她听觉特别敏锐,几乎难以捕捉。凭着一个捕快的职业敏感,她意识到来者肯定不怀好意——无论是否是叶府里的人,走路那么蹑手蹑脚,必然心里有鬼。
岑旷迅速做出了决定,拉开衣柜门躲了进去,打算先借助柜门的缝隙观察一下来的是什么人。然而这个人来到距离房门两丈的地方,就停住了脚步。紧接着,岑旷感受到了一阵若有若无的细微震颤,就好像是有一根光滑的蛛丝划过了身体。精神触须!岑旷大吃一惊,连忙把自己的精神力隐藏起来。门外来的这个人,竟然是一个高明的秘术师,他并不需要进屋,就可以利用精神触须探查房内存在的精神力,从而知道房内有几个人。幸好岑旷的反应足够快,第一时间隐藏了精神力。对方感觉到一股转瞬即逝的精神力,似乎有点儿迷惑,但继续探查之下,始终没能再找到,也就当成了自己的错觉。过了一会儿,这些精神触须消失了。那细微的脚步声再次响起,渐渐远去,速度相当之快。到了这个时候,岑旷才能长长地出一口气,从藏身之所钻出来。这个人是来干什么的?小偷吗?似乎不像,因为他的精神触须在房里扫过之后,就迅速离开了。如果这是窃贼,房里没人,难道不是偷窃的最好时机吗?他是来找人的!岑旷忽然反应过来。这个人其实是来找叶寒秋的,但他感知到叶寒秋并没有在房里,于是离开了。那么,除了叶寒秋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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