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觉。天亮之后,她从地道退出到叶宅,再走到街上,绕回到那个隔街小院的门口。她还没来得及靠近,就看见几个顽童跑了过去,向宅院的大门扔出了几块大石头。石头砸在木头门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紧接着大门轰的一声打开了,一个驼背老人从里面吼叫着冲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根足够把狗熊砸死的大木棒。孩子们看到老人出来,并不慌乱,先齐声大喊了一声“臭驼子”,然后一哄而散。这帮小恶棍显然早就商量好了,分别跑向不同的方向,而那个驼背老人看来腿脚并不是太灵便,根本追不上,只能气呼呼地转回去。岑旷是一个魅,直接以成年女性的体态凝聚成形,虽然实际上她的实魅体还不足两岁,但始终以成人的方式生活、以成人的思维模式思考着,从来没有经历过所谓的童年。此时看着这些活泼的顽童,她不由自主地生起一丝羡慕。回过神儿时,驼背老人已经回到院子里,砰的一声关上门。
岑旷找到一个路边卖水果的摊贩,买了几个苹果,然后向他打听那个驼背老人。小贩一听她问的是驼背老人,嘴角一撇:“那个老怪物啊?听说他已经在那里住了三十多年了。那座院子就是他的命根子,他成天守在门口,不许任何人进去,谁敢靠近,他就要打谁。”“难道那个院子里藏了什么宝贝吗?”岑旷忍不住问。“就他那副穷样,能有什么宝贝?”小贩哼了一声,“几十年了,他的生活一成不变,就是天天看着院子,除此之外什么也不做,也从来不和邻居往来,甚至连问好都从来不问,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买东西从来不赊账。对了,他买东西都从来不出门的,都是叫人送过去,每次加一点儿跑腿费。”“他到底是什么人,你知道吗?”“我也只是听说,据说他原来是个当兵的,还曾经到西陆的雷州去打过仗呢,”小贩说,“后来在战场上伤到了脊椎,变成那副驼子的样子,兵也没法儿当了,就回到了天启城。谁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弄到那么一笔钱,买下这个院子。也有人说,其实那个院子是晋北的大盗用来藏值钱宝物的,驼子不过是个看门的而已……”岑旷觉得,自己距离终点又近了一步。这个看门的驼背老头儿,毫无疑问曾经是叶征鸿的手下,在剿匪战争中受伤,被迫退伍。叶征鸿因此收买了他,让他在这里替他看着这处庭院,禁止外人进入。想要了解这里隐藏的奥秘,就得从这个老头儿身上入手。但是应该怎么和他交流呢?按照刚才那个小贩的说法,这个驼子脾气暴躁,动辄打人,不愿意和任何人交往。如果是叶空山在这里,没准儿还能用花言巧语去接近他,但自己不但拙于言辞,甚至根本不能说谎话。她在街边坐下来,盯着那扇神秘的大门,苦苦思索着。最后她突然想到了,在过去的若干年里,驼子一直只守着正门,而不会去在意后院的响动——否则昨天夜里他就能发现自己了——因为他知道,那里面不管有什么事情发生,都是叶征鸿的事,他不必去过问。那么,假如自己从后院的门里对他说话,并且恰好发出叶征鸿的声音,是不是能够骗到他呢?要知道驼子现在还忠实地守在这里,说明从不和人打交道的他还不知道叶征鸿的死讯。岑旷被自己这个大胆的主意惊呆了,但仔细盘算,又觉得还是有成功的可能性。她只是模仿别人的嗓音,这个动作本身不算是说谎话,只要在言辞中注意着只发问,不回答提问,也就不会有说谎的机会。至于驼子会不会上当,那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试试怎么能知道呢。当然,这当中还有一个技术性的难题,那就是自己从来没有听到过叶征鸿说话。她必须回到叶府,侵入叶空山的精神,从他的记忆里找到他父亲的声音。读心术,这就是岑旷所掌握的最与众不同的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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