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同时落地,地上砂石猛一阵飞旋。燕翎遥遥抱拳道:“多谢手下留情,告辞。”身躯倒纵而起,贯日长虹般飞掠而去。雷老人忙招手叫:“且慢。”迟了,他还是喊迟了,燕翎已经不见了。雷老人怔住了,喃喃说道:“他怎麽识得我这‘追魂天罗’,他怎麽识得我这‘追魂天罗’。”口口口燕翎回府了,回到了八阿哥府。他一进门就觉出气氛不对来了,府里愁云密布,气氛低沉,简直就跟死了一样。他心里登时就明白了八分,正往後走,荣桂横里过来把他拦住了,把他拉到了一处墙角後,才急忙地低声说道:“爷,老八完了。”燕翎马上又多明白了两分,道:“老八完了?怎麽个意思?”荣桂道:“他不是花钱进宫活动麽,那知不但没活动成,反而招来了大灾祸。”“说我听听。”“皇上说他少不更事,他那个妈又出身微贱,不能立为太子,皇上接著又一查,好家伙,他花钱买通人的事儿全败露了,这下他的亲王爵位没了,那些个大员都革了职,佟国维沾了是个国舅的光,只当面挨了几句训叱,大学士马齐最惨,皇上指他离间骨肉,下旨交刑部斩首,要不是满朝文武保奏得快,这会儿脑袋早搬家了。”燕翎哼哼一笑道:“我没料错,他确是这麽个下场。”荣桂一怔:“怎麽,您早料著了!”“要让他成了事,我怎麽向四爷交待,他人呢?”“在暖阁呢,玉瑶格格跟他那位乾妹妹在陪著他呢。”燕翎一怔:“怎麽,玉瑶格格来了。”“她跟老八一向交厚,也最同情老八,听说出了这种事儿,她能不来麽?”燕翎沉吟了一下,道:“这会儿不去看他了,我回屋躺会儿去,等玉瑶格格走了,你来知会我一声。”
“怎麽,您不愿见玉瑶格格。”“不是的,有她们在,说话不方便。”说完这话,他迳自走了。回到了屋里,把门一关,和衣躺上了床,他不是要睡,他眼望著顶棚在动脑筋,思忖下几步棋该怎麽走。他不是要睡,可是毕竟他还是睡著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敲门声把他惊醒了,睁眼一看天,天都黑了,他问了一声:“谁呀?”“我,荣桂。”他下床去开了门,荣桂一进来就说:“走了。”燕翎道:“刚走哇?”“可不?八成儿也是为了等您,见您一直没回来,这才走的。”“老八呢?还在暖阁?”“不,上书房去了。”“找擦把脸儿去见他去。”“给您留饭了,要不要吃过了再去?”“不用,这会儿不饿,等会儿再说吧。”别看荣桂贵为八阿哥的总管,一般不算小的官儿都得对他客客气气的,可是燕翎吃住他,唯独对燕翎,他得服服贴贴巴结著点儿,燕翎说什麽,他也只有连声唯唯!燕翎擦了把脸之後,上书房去了。书房里有灯,可是门关著,没动静。燕翎在门上轻轻敲了两下。“谁?”八阿哥这一声问得相当粗暴。燕翎道:“我,八爷,玉楼。”“噢,是玉楼啊。”八阿哥马上没脾气了:“进来吧。”进了书房,八阿哥正在书桌後坐著,脸色相当难看,桌上摊著纸,拦著笔,纸上写了划掉,划掉了又写,显示他的心情相当烦燥、相当乱。“玉楼,你又上那儿去了?”“您说呢?”“别招我,我今儿心情不好。”“我早回来了,也听荣桂说了!”“怎麽?你早回来了?”“别怪我早没来见您,两位客人在,我不方便说话。”“玉瑶又不是外人,有什麽不方便说话的。”“话不能这麽说,我总认为这种事还是不让人知道的好,也没必要让人知道,玉瑶格格帮不上您什麽忙,何必让她跟著烦心。”“这麽说我倒是错怪你了。”“您的心情我能体会。”“玉瑶一直问你,等你等到刚才才走。”燕翎没说话,默默地坐了下去。“玉楼,我完了!”“我觉得愧对八爷。”燕翎叱一口气,抬起了头。“别这麽说,我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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