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得简直像泰山。看这架式,似乎找个人来推都不一定能把他推下去。可是,他却被身后突如其来的一声轻咳,吓得差一点一个跟头摔下。算卦的反应极快,没见他作势,他已转过身站在了那根枝桠上。眼前一根只有小指般粗细的枝桠上,坐着个人,笑吟吟地,直望着算卦的,不是别人,是燕翎:“先生,这‘北京城’真够小的,咱们又碰面了。”算卦的在这一刹那间定过了神,一双锐利目光直盯着燕翎:“原来是你,怎么这回只你一个人。”
“先生好记性,还记得我那位女伴。”“仙露明珠,一对璧人,见一次那能令人终生难忘。”“多谢先生夸奖。”“算卦的从不轻许。”“那我们更感荣宠。”“年轻人,我虽不知道你是何许人,可是我知道你是友非敌。”“那么先生可以放心坐下来谈谈了。”“乐于从命。”算卦的欣然坐了下去。燕翎看了看算卦的,倏然一笑道:“先生神卜,我却略擅风监,愿为先生进一言。”“请明燕翎,某洗耳恭听。”“曹三侠这是折末学后进。”算卦的脸色为之一变。“曹三侠,我从你脸上看出,你的至友有难。”算卦的很快恢复平静,坦然承认:“明知瞒不了人,不承认反显得小家子气,不错,曹某是来救人的。”“曹三侠印堂晦暗,这是有灾难之兆,不宜涉险。”“你这个险字,用得妥当么?”“倘若无险可言,今夜曹三侠也用不着来这一趟了,是不!”曹仁父扬了眉:“我不信我大哥、八妹是败在搏杀之下,他们一定用了鬼域伎俩。”“对,曹三侠,要不怎说明枪好躲,暗箭难防,鬼域伎俩正是防不胜防。”“曹某有备而来………”“曹三侠也不可忽视‘雍郡王府’正面搏杀的力量。”“不是曹某狂妄,这,曹某未放在眼内。”“我别人不提,年羹尧,甘瘤子,三侠能敌那一个?三侠技高,或许能敌一个,倘若他二人联手呢?”“你是让我放弃救人?”“三侠不可逞一时意气,使得胤祯的密掌中,又多一人!”曹仁父陡扬双眉:“谢谢你的好意,曹某无法坐视不顾!”“至友有难,我岂敢让三侠坐视不顾,我的意思只是………”“是什么?”“让我为‘江南八侠’略尽棉薄。”曹仁父目光一凝:“你有把握救人?”燕翎倏然一笑:“论技论智,我能把年羹尧、甘瘤子,甚至连胤祯都算在内,戏弄于股掌之上,三侠信是不信,”曹仁父道:“年轻人,你太年轻了。”“年轻得要不是我刚才咳嗽一声,三侠还不知道身后来了人!”曹仁父淡然道:“你的轻功不错。”燕翎笑道:“三侠把末学后进瞧扁了。”摇右掌伸五指,缓缓向曹仁父抓过去。“还不太难。”曹仁父随话出手,一指向着燕翎掌心点了过去。燕翎那一抓之势突然由缓而疾,右臂暴涨,五指疾递,一下就把住了曹仁父的腕脉,曹仁父刚觉腕脉一麻,燕翎的五指已离开他腕脉,在他胸前按了一下,然后收了回去。曹仁父何止震惊,简直大骇,马上就怔住了,两眼寒芒暴射,紧紧地盯着燕翎,不言不动。“三侠,末学后进是否能为‘江南八侠’略尽棉薄?”曹仁父威态渐敛,半晌始道:“曹某无地自容,也口服心服,可是‘江南八侠’的事,曹某不敢假手他人。”“三侠……”“好意心领,侠驾不必多言,‘江南八侠’义结金兰,生不同日,死愿同时,为个义字,‘江南八侠’就是都死在胤祯手里,也是值得的。”“三侠认为值得?”“当然!”“江南八侠为义而死,置匡复大业于不顾,这种牺牲,三侠认为值得?”“这……”“三侠……”“侠驾究竟是……”“甘四侠由京返回江南,三侠可曾见着他?”“见着了,怎么样?”“他有没有告诉三侠,在京里碰见了什么样人,”曹仁父神情一震,两眼暴睁:“莫非侠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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