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彩发动了汽车,“是啊,明镜是苏白的恋人,所以苏白要自杀都要跑到明镜面前自杀,当时你也在场的,可能吓坏了,所以对明镜和苏白印象特别深刻。”
“所以我就搜索明镜的故事?”她喃喃地说,“原来是这样……但你哥哥死了,你好像不伤心?”
“他……”绿彩说,“好几年的事了,就算伤心,也已经哭不出来。”
汽车开过街区,绕进一处环境幽雅的别墅区,停在一处独立别墅的车库里。
不远的地方,在入城的道路上,明镜开车疾驰,接近城市道路的时候已“咔咔”被摄像头拍了好几张超速的照片,他浑然不觉。下午四点钟,家里下午茶的时间,他到达了城城市广场。
环目四顾,这里和任何一个城市一样,到处都是高楼大厦,闪闪发光的玻璃幕墙,车水马龙的街道,人来人往,喧嚣热闹。明镜把车停在城市广场的停车带,突然想起第一次和杨诚燕坐摩天轮看城市,现在的自己,一样是茫茫人海中的一个黑点,在这个城市、甚至在整个世界上,都没有人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他在车里坐了一会儿,下车锁了门,站在了人群中间。
然后他打了一个电话,“爸,我把车开到城了,对不起。”
也不知明渊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明镜淡淡地笑笑,挂了电话,把手机塞进口袋,信步往面前的一条街道走去。
你在哪里?
绿彩和杨诚燕回到别墅,他进了厨房给她泡茶。杨诚燕走上露台给绿彩种的花浇水,每次来这里,她都会给花浇水,绿彩有时候忙得很,大半个月都不回家,如果不是她经常来看看,可能那些花和玻璃缸里的金鱼早就死绝了。
但今天不用浇水。
因为花已经死了。
她提着喷水壶静静地看着露台上的花,那些花全都枯死了,就像一夜之间被吸走了魂魄,枯死在最灿烂的时候。
放下喷水壶,她伸手去拿鱼饲料,突然心里有一种极度的恐惧——她怕、她怕鱼缸里的鱼也是死的……但幸好鱼缸里金鱼游动,那些鱼还活着,并没有死。
“彩,露台的花……”她回头对绿彩说,突然吃了一惊,“彩,你怎么了?”
厨房里绿彩半跪在地上,背后的衣裳被汗水湿透,他仿佛是咳嗽了一声。她立刻奔了过去,扶起绿彩,“彩……”眼前的情景让她惊呆了,绿彩全身都冒出了淡红色的汗水,他的眉头紧蹙,“别……别碰我,我……我……”
他不断咳嗽,没有喝水,却好像从肺里咳了许多水出来,“咳咳……咳咳咳……”
“很难受吗?要不要叫医生?”杨诚燕从来没见过绿彩生病,这个人或者阴险狡诈、或者单纯无知,无论是什么样子,都充满青春的活力,从来没有这样过。
“我最近过敏,好像对这个房子的涂料不适应,”绿彩说,“咳咳……我们早一点去英国好吗?我想那里的空气比较好……咳咳……”
“抽屉里有药吗?”她从抽屉里翻出过敏药,“我过会打电话去机场问下能不能换航班,你全身都湿透了,洗个澡吧。”
“我去洗澡,你看电视。”绿彩从地上慢慢地起来,摇摇晃晃地进了浴室,“我没事,别担心。”
她看着他的背影,淡红色的汗,为什么会这样?
绿彩进了浴室,打开了喷头,直接冲着自己的头,闭上了眼睛。
小彩的声音冒了出来:“咳咳……好难受啊,你的身体冒水……最后……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