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从前一样,好好读书,每天打球弹琴,我会有多高兴?彩啊……我们没有爸妈,只有你和我两个人,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走你走!我早就不是人了!我不要看见你!”绿彩一头撞在苏白胸口,撞得他倒退了几步,绿彩披头散发地摔在地上,仍旧恶狠狠地看着苏白,仿佛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一样!
苏白怆然站直,“你……你……你太让我伤心了。”他踉跄着出门,“砰”的一声反手摔门,“待在屋里不许出去!明天我带你回精神病院!”
“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我早就是鬼了!我不是人!我没有发疯!疯的是你!是你啊——”绿彩在屋里歇斯底里地尖叫。
苏白脚步沉重地下楼,匆匆离开了宿舍楼。出了宿舍楼,他脱下帽子摘下眼镜,长长吁了一口气,一辆奔驰缓缓开了过来,他开车门上车,车里人柔声问:“怎么了?”
“没什么,回公司吧。”
汽车后视镜里照得很清楚,苏白俊朗潇洒,风度翩翩。
“呵呵,不是说去找个客户吗?怎么到这种地方来了?”
“我也觉得是留错地址了吧?不可能在这里的。”苏白淡淡地说,眼睛笔直地看着前方,也没有看开车的美人。
宿舍楼十八楼的门。
“咯啦”一声,门又开了。
杨诚燕站在门口,房里的绿彩仰天躺在满地冥币上,正看着天花板。他长长的黑发流散在冥币上,像一朵黑色的菊花在盛开。她走了进来,坐在绿彩身边,静静的,一言不发。
“你不是回去了吗?你可以回去了!”绿彩躺在地上说,他的情绪还很激动,说话带着喘。
“你是人还是鬼?”她问。
绿彩一反常态的沉默了很久,良久之后,他抬起手臂挡住眼睛,反问:“你说呢?”
“鬼。”她静静地说。
他突然坐了起来,眼睛发亮地看着她,“真的?”
“真的。”她说。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是鬼呢?”他开始手舞足蹈,好像高兴得不得了,“我真的是鬼,我不是人。”
她开始淡淡微笑了一下,“因为我是你血和血交融的傀儡啊。”
“哦——的确鬼的傀儡是不能算是‘另外’一个人的,当然你会知道我是鬼了,傀儡和主人是心灵相通的。”绿彩说,“你真好。”
“你是鬼,为什么苏白是你哥哥?”她问,“人会是鬼的哥哥吗?”
绿彩秀丽的脸黯淡下来,盘膝坐在她面前,像个低头认错的孩子。“苏白是彩的哥哥,”他指了指自己的脸,“他叫苏彩,是苏白的弟弟。苏白比苏彩大了六岁,他们的父母在苏彩出生没多久就死了,兄弟俩在福利院长大,苏彩在六岁那年病死,苏白非常优秀……”他叹了口气,“苏彩死了,苏白却不承认苏彩已经死了,在他的意识里苏彩还活着,并且像他想象的一样优秀地长大。苏白强烈的执念导致苏彩的死魂以‘妖’的形式存在,彩以‘妖鬼’的形式活了下来。苏白在上大学开始就半工半读,很快把彩也接了出去,在他读大学的城市读书。但彩在转学的第一个学期就因为学校打架事件暴露了是鬼的身份……”
“你是苏彩,抑或不是苏彩?”她凝视着她问。
“我是苏彩,也不是苏彩,苏彩已经死了,我只是因苏白的执念和彩的死魂所产生的妖鬼,和苏彩也不是同一个人。”绿彩说,“但……但……妖鬼毕竟是妖鬼,妖鬼生存的方式和人是不一样的,我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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