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将各种配备带齐,便跃上屋顶,施展夜行之术,从连绵不断的瓦面迅炔窜越。不久,来到一处人家,整座屋字都黑暗无光,而且有些瓦面已经残破,未加修茸,似是一间久无人居的残屋。他来到后园,这儿因有星月光辉,而且地势较为开旷,是以反而显得比屋字光亮得多。不过这座园子也真够瞧的了,原先种植树木和花草,已经荒芜不堪,野草藤蔓,处处杂生。这样的一座园亭宅第,在昔年初建之际,主人必是显赫富贵之家,可以想像得到在当年,应是何等热闹繁华,很可能是日日宾客盈门,空歌不绝。但如今已繁华事散,只剩下残屋荒园,既凄凉又阴森可怕。徐少龙行人园中,四顾一眼,随即缓慢行去,撮唇发出鸟呜之声。他心中可没有感慨,只戒备谨慎地走去。这时他已将黑布头罩戴上,只露出一对眼睛,加上他一身黑色的衣服,以及迅快而没有声音的行动,若是被常人看见,准会误以为是鬼魅而骇得半死。在长满野草的小径的另一端,也传来鸟呜之声,一长一短,节奏与他发出连续长呜不同。徐少龙并不马上过去,却耸身跃起,宛如大鸟横空,向一侧飞去,接着施展极快身法,在附近数十丈方圆之内,查看一遍。他看过四下并无异状,这才回到那条小径,沿路行去。转过假山和一片树木,但见一座小亭,建在一个水池旁边。亭上有一个灰衣人,负手而立。徐少龙走入亭中,但见这个灰衣人头上光秃秃的,两道霜白的眉毛下面,长着一只特别大的鼻子。这个大和尚年纪虽老,可是两眼开阖之际,精芒闪动,一望而知他不但筋骨未衰,而且内功精纯深厚。徐少龙哑声道:“老君赐福。”
老和尚应道:“佛祖慈悲。”徐少龙道:“上人可知道在下是谁?”老和尚道:“阁下是大尊者。”徐少龙道:“大和尚何以得知?”老和尚道:“乌鸣通款曲。”徐少龙道:“故人喜相见。”老和尚微微一笑,道:“大尊者有何吩咐?”徐少龙道:“不敢当得清凉上人这话,今夜约晤有事奉商。”清凉上人道:“只不知是什么事情?”徐少龙道:“本来咱们的通讯,原则上皆由总联络无欲禅师从中传递,但由于前些日子发生之事,所以在下不得不动用紧急通讯办法。”清凉上人眼中露出忧色,道:“上次有人跟踪老袖,而同时大尊者也一现即隐,似是有所警觉。此事老衲一直耿耿于怀,但在未接到大尊者指示之前,亦不敢轻举妄动,甚至不敢调查,以免打草惊蛇。”徐少龙道:“上人向来智虑周详,是以在下甚感放心,不虞其他。关于上一回与上人约晤之事,只不知有多少人能够得悉?”清凉上人断然道:“只有无欲师兄一人得知。”徐少龙沉吟一下,才道:“这样说来,关键一定是在他身上了。”清凉上人道:“上次约晤之举,曾经泄露了消息,已是千真万确的事,老袖建议大尊者马上革除总联络的联务,呈送五老会议审议。”徐少龙道:“上人的意见,在下自应遵众……”“他沉吟一下,才道:“上人必定是别无可疑的人物,才会主张拿下无欲禅师,追究泄秘之事。”清凉上人道:“是的,虽然无欲师兄,十余年前曾到过敝寺听经,与老袖颇为相得,但今日咱们所作所为,关系重大,决计不能以私人感情,影响大局。”徐少龙没有作声,仰首寻思。他的面庞被黑布所掩,是以表情如何,不得而知。可是他的动作,却说明了他正在考虑一些重大的问题、清凉上人讶然望着这个神秘的人物,心想:“难道如此明显不过之事,还有可疑的么?”在他眼中,这个“大尊者”的身份,殊为秘密,因为以清凉上人的身份地位,迄今还不知道这个“大尊者”是什么人,这个人的权力,是“五老会议”赋予的,清凉上人得到五老会议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