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出调兵。只是杜真就近驻扎在润州的杜家军人数还不过万,不足以解决问题。另外杜真发信到他好友江州节度使皇甫晖那里,让他发兵入金陵护驾。那皇甫晖原是后晋密州刺史,后投奔南唐。曾投水以示效忠南唐之决心,很得元宗李璟信任。太子李弘冀在军中关系错综拉拢极广,但这皇甫晖却是死心塌地忠于元宗的,接信后肯定会急速赶来。只是江州路途太远,就怕李弘冀情急动手的话,赶来也是晚了。
所以韩熙载在考虑是否应该立刻将可能发生逼宫夺位的事情报知元宗。虽然李弘冀在金陵城内外安置了不少势力,但是如果李璟亲自出面与那些军营兵将沟通或给予威慑的话,即便是李弘冀拉拢了的兵马也不见得全都听李弘冀的。毕竟李璟还是皇上。但是韩熙载知道将逼宫夺位的事情告知元宗会是吃力不讨好的,如果这事情最终没有发生,自己可能会落个离间皇上父子关系的罪名。就算这事情真发生了,元宗也不会因为及时化解了这件事情而高兴。那是父子间你死我活的争斗,元宗会觉得被别人看了笑话,说不定还会迁怒于自己。
顾子敬和卜福到得晚一些,他们并不参与这个案子的审理,所以要等手头其他一些事情处理完了才能赶来。到了无极渊之后,顾子敬还不觉得怎样,那卜福却是十分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围着裴盛转了几圈。然后还敲了敲佝偻枷,一副很是不相信的神情。
韩熙载见到顾子敬,脑中灵光突闪:“这个鬼党成员或许是将逼宫夺位这件事情上奏给元宗的最佳人选。问题是自己说出的话顾子敬能信吗?”
己入兜
时间一点点过去,一个上午费全又给裴盛灌了两次饿食。人饥饿的极限是七天,裴盛虽然只饿了四天多,但是他承受的饥饿感远远超过了七天,这可能只有地府的饿死鬼才有体会。
又过了午时,李弘冀终于把心思拉回到刑审上:“怎么还审不出?你这两种刑法有没有极限?我瞧再继续下去那刺客不死也会疯傻了。”但李弘冀这话在别人听来却是有着其他意思,比如说韩熙载。
费全和蔡复庆对视了一眼,其实他们两个心中知道,这两种酷刑早就过了极限。但是他们又不甘心就此停刑,一旦停刑那就意味着他们从未有过的失败。
“应、应该没问题。”蔡复庆回答时有些迟疑。
“那就继续。”李景遂也觉得李弘冀突然说出那些话是别有用意,所以他坚持与李弘冀相悖的意见,因为只有坚持才能不让自己的意图功亏一篑,也才能让真相水落石出。
“我看刺客被折磨成这个样子,就算说出什么来也都可能是胡言乱语了。”李弘冀倒是说的真实感受。但这话更是被别人认为是在预先打伏笔,这样就算受刑者说出什么来,他也都可以推说是在胡言乱语。
韩熙载不但觉得李弘冀刚才的话别有意图,而且还觉得这些话正好可以用来替自己作某些证明。于是他装出几分热情,将顾子敬邀到外面凉亭说话。
“顾大人,你觉得刚才太子的态度是否有些异常?”韩熙载试探着问顾子敬。
“韩大人的意思我知道,吴王府德总管在成都蜀宫出现后,我便已经知道你所担心的危机在哪里了……”顾子敬的反应出乎韩熙载意料,自己才提起个头,他便滔滔不绝,将自己从德总管成都密见孟昶,然后自己烟重津遇刺,再后来“神龙绵九岭”的风水诡杀画被夺走等等情况加以分析,将矛头直指李弘冀。
“顾大人近来一直屈身南平,好些金陵发生的事情你都不知道。”韩熙载一副将顾子敬当作知己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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