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同样一句话五毫升空气针。五毫升的空气,已经足够你静脉栓赛心绞痛而死,要想死得更快,你可以不配合我们。”
声音来自对面,刺眼的灯光让齐达伦无法看清对面究竟是谁。他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惧完全惊呆了,心里把可能害自己的人盘算一遍,最有可能,就是吴仁义。这狗娘养的,太不仁义,不合作也就算了,居然还要害自己。嘴上的胶布被大力撕开,好像被人扒了层皮,火辣辣的疼。
“第一个问题,你帮过人违规拿地吗?”话音未落,地上的影子里出现了一只手,不知道是谁的手,手中拿着一支注射器。
“我……”齐达伦当然知道这种问题对自己有多不好,他迟疑着不敢往下说。
“最后提醒一次,我们是很专业的,要杀你,只需要五毫升的空气,你可以不配合我们。”白大褂往前走出一步,高大的身影依然面目模糊。
“我违规过。”齐达伦和所有贪官一个样,把命看得最重。
“现在请你详细地说一说,有过几位合作者,一共受贿过多少钱。”白大褂威严地问道。
“这……”这种事齐达伦怎么好开口,不过一看到那闪着银光的针头,他立刻屈服了:“我说,我说。”
足足半个小时,齐达伦挤牙膏似的,交代了近几年的受贿经过,不过他并不知道,就在那盏超亮的聚光灯后面,还有个正在运作的高分辨率专业摄像机。等他交代完大部分罪行,最后白大褂走出了那片强光,齐达伦看到他脸上戴着墨镜,蓄着两撇小胡子。
“是你?你不是吴……”齐达伦认出这是上次开普桑把他撞伤的那个人,刚想说他是吴仁义的人,仁义两个字还没说完,一块洒满了乙醚的手帕再次掩住了口鼻,他翻翻眼皮,昏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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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大堂有快递,等你去签收。”走廊上,有人冒出个脑袋,冲办公室里的小张喊了一声。
“哦。”小张应了一声,马上站起身来。可一起身又觉得奇怪,刚才是谁跟自己说话呢?那人面生得很。不过电视台里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就是人事科的也不能保证所有同事都认识。反正去一趟大堂也不用多久,一会儿回来再送新闻也来得及。
就在小张走出办公室后,刚刚喊他的那个人身影一闪,进了办公室。这个时间段正好没有旁人,此人坐在小张的椅子上,飞快地从怀里掏出U盘插进电脑的USB接口,把一个视频文件覆盖了几分钟后要播出的本地新闻。
几分钟后,白跑了一趟的小张气冲冲地回来,距离新闻开播只有不到三分钟了,他得尽快把节目送去演播大厅。
“各位观众大家好,又到了每天和您见面的本市新闻时间,今天我们的主要新闻有。”主持人对着镜头正在说着每天重复的台词,现在镜头切到了录制节目部分,和平时的新闻不一样的是,屏幕上没有出现平时每天都会出来的新闻快读部分,而是出现了一位坐在轮椅上的中年男子。
“我叫齐达伦,犯过错,在领导岗位的这些年来,我利用手中的职权,为自己牟利。我结交了许多房地产开发商,私下里有过许多交易,仅去年临县开发区一块地,我就收了六百多万,还有……”
导播和制片都傻眼了,导演喊了好几声咔,导播才慌乱地按下暂停键掐掉这段视频,把广告插播进来。
“这是谁搞的?还想不想混了?”导演气急败坏地冲着手下们一通吼,可是已经晚了,节目已经播出了几十秒,马上有观众打电话到电视台来了,很快,全电视台的热线电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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