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督的吩咐,都给您送过来了。”狱卒不敢和帘子后的人多说一句话,“属下告退。”
庭院静悄悄的,再无一个人。那些重伤的鲛人已经失去了知觉,无声无息地躺着,只有血不停渗出,染红了地面。
片刻,帘子无风自动,向上卷起。
帘后的人出现在了庭院里,看着地上那些奄奄一息的复国军战士,眼里掠过一丝冷意,抬起手指,微微一点。只听“刷”的一声,仿佛被看不到的手托起,地上一个昏迷的鲛人忽然凌空而起,平移到了他的面前。
时影只看了一眼,便知道这个鲛人全身骨骼尽碎,已经接近死亡,除非再替他提回生之气息,否则丝毫问不出什么来——而替这样一个鲛人耗费大力气回魂,自然是不值得的事情。
他手指一挥,便将那人扔回了外面庭院,随即又取了一人过来。
那个鲛人情况略好一点,还在微微地呼吸,脸色苍白如纸,舌头被咬断了,一只手也齐肩而断,似乎全身的血都已经流尽。时影抬起右手,五指虚拢,掌心忽然出现了一个淡紫色的符咒,刷地扣住那个鲛人的头顶,低声道:“醒来!”
奇迹般地,那个垂死的复国军战士真的在他手里苏醒过来。
“叫什么名字?”时影淡淡开口,直接读取他的内心。
“清……清川。”紫色的光透入颅脑,那个鲛人虚弱地动了动,眼神是散乱的,似乎有一种魔力控制了他的思维——在残酷的拷问里都不曾开口的战士,虽然已经咬断了舌头,竟然在九嶷山大神官的手里有问必答。
时影面无表情,继续问:“你在复国军里的职位?”
“……”这一刻,那个鲛人停顿了一下,直到时影五指微微收拢,才战栗了一下给出了回答,“镜湖大营,第……第三队,副队长……”
只是个副队长?时影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你们的首领是谁?”
“是……是止大人。”那个鲛人战士在他的手里微微挣扎,最终还是说出了他想知道的答案,“执掌镜湖大营……的左权使。止渊大人。”
止渊?就是那个复国军领袖的名字?
时影微微点头:“他之前去过西荒吗?”
“是……是的。”那个鲛人战士点头,“止渊大人……他……曾经在西荒居住过……”
时影一震,眼神里掠过一丝光亮:“他最近去过苏萨哈鲁吗?”
“去……去过。”那个鲛人战士微弱地喃喃,“刚刚……刚刚去过…&h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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