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春风得意,岂有甘于寂寞不跳出来兴风作浪之理?”小寂摇摇头,道:“说起来,他不过是因为一念之差一错再错,最终才落到不可自拔的田地,本性却未必真的坏。”罗羽杉颔首道:“是啊,屈大哥……他本也是个好人。只是他为了掩饰自己的小过错,不惜作出更多更大的错事。”众人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小寂想起自己的事情更是暗自一醒道:“我将化功神诀泄漏给鹤老魔,虽是为了楚儿,可无论如何也是铸成了大错,给天一阁和爹娘惹了偌大的灾祸。“后来虽说我主动投案,可心里却还在自鸣得意。若非那日小蛋在观天井上的一席话令我深自反省,恐怕,我较之屈翠枫今日景状也无多大差异!“也许,在他心中也一样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反会当自己是为父母报仇而忍辱负重,受尽苦难,却得不到旁人的同情、理解和支持。”想到这里,他的背上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悄悄望了小蛋一眼,感慨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比起小蛋来,我这二十余年顺风顺水,藉着爹娘的余荫,日子实在过得太逍遥自在。”小蛋哪知丁寂心中一时间诸多想法,望向楚儿道:“师姐,你还没回过宿业峰吧?不如待此间事了,咱们一起回返西域拜祭师父。”听到小蛋说起叶无青,楚儿芳心中涌起复杂难名的滋味。尽管她凭藉几乎是丁寂用性命和自由换来的卷心竹尽复旧日娇美容颜,可那深烙在心底的伤痕,又岂是世上任何一种灵丹妙药能够轻易去除的?但毕竟叶无青于她有十数年的教诲之恩,这份师徒之情断难以抹杀。噩耗传来,楚儿也是百感交集,背后垂泪,却始终鼓不起勇气重回伤心地。当然,在她心里还隐约存在着另一分顾虑,却是源于小寂。尽管现在丁原和姬雪雁并未阻止自己与小寂交往,但也一直未曾当面表态许可。倘若回到忘情宫见着父母亲人,他们执意留下自己,甚或让她重归门墙,那又怎生是好?终究,自己和小蛋的情况是完全不同的。
面对小蛋恳切的目光,楚儿半晌不语,内心之中也委实不知该如何回答。小寂似是猜到了楚儿的心思,默然伸出手去握住她的玉手,用力紧了紧,彷佛是在说:“别怕,无论将来如何,我们都会在一起!”他们两人的细微动作乃至神情变化,自难逃过丁原的一双眼睛。他的视线缓缓拂过爱子与楚儿,落到小蛋身上,悠悠道:“楚儿应该要回去。”楚儿闻言心一沉,小寂更是急道:“爹爹,你——”丁原摆摆手阻止爱子继续抗辩,说道:“当然我和小寂也会陪你们一同前往。”言语声中,他的脸上露出一缕洒脱的笑意,接着道:“毕竟楚儿也是望族闺秀,你小子总不能一声不吭,就把人家的宝贝女儿娶进门吧?”话音落下,屋子里竟是一片沉寂,每一个人都看着丁寂和楚儿如何回答。丁原好整以暇地侧眼打量自己难得沉默寡言的儿子道:“怎么,你怕去宿业峰,怕去拜见未来的岳父岳母?”丁寂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心中涌动着一股狂喜,结结巴巴道:“爹,你没跟我开玩笑吧?”丁原笑道:“你说呢?像楚儿这么好的姑娘,你难道不想赶紧娶进门来当媳妇?你难道不怕下手晚了被别人抢走?”楚儿如在梦中,怎也想不到丁原居然肯当着众人的面亲口许诺,要带爱子亲往宿业峰登门提亲!而就在二十多年前,为了姬别天的血仇,他还曾在蓬莱仙岛上与自己的师祖楚望天拔剑厮杀!更近的,四年多前叶无青率众突袭翠霞派,导致淡怒真人壮烈战死,更令两家结下不可化解的血仇。小蛋在旁也是又惊又喜,更进一层地想道:“如果小寂和师姐成亲,那翠霞派和忘情宫也可稍释前嫌,说不定从此化干戈为玉帛。就算两家血仇太深难以完全化解,却也不会动辄兵戎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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