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能根除刺客,根除这个威胁了社会几个世纪的癌症。’”她的声音在“癌症”这个词上停顿了。暴力是一种疾病,就如同癌症。她这样对卡勒姆说过。而就像癌症一样,我们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控制它。对于她来说,那个癌症是暴力。而对于她父亲来说,那是刺客们本身。她愤怒地翻着演讲的剩余部分:“‘杂种……害虫……’”“这不是我最好的作品,但它能够表达重点。”他回答说。“你的重点是种族屠杀!”索菲亚暴怒地说道。“这是个新开始。”他的语调平静、理智。当他回头注视她时,他看起来风度翩翩:“你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事,索菲亚。你现在还看不出来,但有一天你会明白的。这么多世纪以来,我们一直在寻找解决方式。而你,我的孩子……你消灭了问题本身。”她一直知道他厌恶刺客。他们夺走了她的母亲。在长大成人的途中,她也憎恶着他们的兄弟会。她永远也不想要另一个家庭承受她的家庭所承受过的——或卡勒姆的家庭所承受过的痛苦。多么奇怪啊,圣殿骑士的孩子和刺客的孩子有如此多共通的痛苦。也许比索菲亚至今所知的还要多。索菲亚渴望着终结这种痛苦。她不顾一切地想要终结它。如此不顾一切,她完全没有注意到,或是拒绝注意到,这件一生中都一直明摆在她面前的事。
“我们……我……这么做是为了拯救生命。”她低语道,被这个可怕的顿悟所窒息,几乎无法言语。“并不是所有的东西都该活着的。”她的父亲说。她瑟缩了一下,想到她所见到的那最后一名刺客的脸。他看了眼他的手表,朝那扇门走去。当她没有跟上前时,他停下脚步,挑起一边眉毛。在眩晕中,她强迫自己动起来,强迫自己走在他身边,与他一同走入大厅。穿着礼袍的圣殿骑士与她擦身而过,其中一些人的兜帽拉起,但大多数都往下放着。她想要弄清楚,她的梦想到底已变得有多么扭曲。“那么,我的项目……”“第一次为社会带来了稳定的秩序。”她的父亲说道,他补充完整她的句子所用的字词是她从没有想到过的,“我们所见证的是一个黄金时代的诞生。”伴随着千万人的血而诞生,这样的时代是无法迎来什么好的东西的。罪恶感是如此深切,索菲亚几乎摔倒在地。“这是我所做的。”“你所做的已经完成了。我们的成果归于长老们。这是他们最辉煌的一刻。”她简直无法相信。他真的误会她的意思了?还是这又是他在搪塞她?我一直如此愚蠢,她想着。如此盲目。“你骗了我。”这不是一个叛逆的青少年向一个严苛家长的愤怒反击。这只是个简单的事实。他说谎了——不仅仅是关于利用她数十年的热情研究,而是关于所有的一切。关于成为一名刺客意味着什么。以及成为一名圣殿骑士意味着什么。当他俯视她的时候,贵族般的脸上有一丝轻微的软化。他语调中的柔和是她多年未曾听到的,但他所说出的语句比刺客的袖剑还要尖锐。“我一直知道在你的心中,你首先是一名科学家,其次才是圣殿骑士。”而对他来说,这就让他所做的每一件事——从他的妻子、她的母亲被从他们两人身边带走以来的每一件事——都变得正当了。索菲亚抬头望着他,感到恶心。“你近期的工作给我们留下来深刻印象,”他说,“但它证实了我们的看法,那就是人类不能得到救赎。”“那么,”她的语调冰冷,像铁一样生硬,“你已经把每件事都想清楚了。”“还没有。我的演讲……有一句你的美妙词句,它可以用上。”有一会儿,她只是瞪着他,惊骇于当他们在讨论不仅仅是对刺客组织,而是对自由意志本身的完全灭绝时,他竟然还在想着这么微不足道的事。随后她明白了。他想要她与他并肩前行。不仅仅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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