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其中一名光着上身、戴着黑色兜帽的行刑人。他走上平台,走向阿吉拉尔和玛丽亚。托尔克马达仁慈地笑着,分享着人群的喜悦:“你们面前所站着的罪人试图维护格拉纳达的异教王子——在我们的圣战中仍固守的最后一处异教领域。因此,今日,在我们的国王和皇后,费迪南和伊莎贝拉的面前,”他转过身鞠了一躬,深度恰好够表示尊敬又不显得献媚,“我,托尔克马达,誓言将在上帝的圣火之中洗净我们自身!”行刑人走向阿吉拉尔和玛丽亚的柴堆,弯身将一枚长钉穿过他们下身锁链中的一环,将他们固定在平台上。阿吉拉尔绝不束手就擒。他的导师、甚至他的玛丽亚也许要在今日接受死亡的到来,但他会抵抗到最后一刻。他狠命地一脚踢中了那个行刑人。行刑人向后倒退,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他现在发怒了,抽出一把匕首,准备直接将刺客的脚扎在平台上。但阿吉拉尔太过敏捷,在最后一刻猛抽回脚,让那把匕首牢牢地扎入了踏脚板中,任凭行刑人费尽力气想要拔出来,却纹丝不动。欧哈达的行动毫不复杂,他只是走上前,几乎是漫不经心地一拳直捣向阿吉拉尔的腹部。阿吉拉尔弯下身,全因为他被拴住、仍旧高举的双手而没有蜷缩成一团。他现在很庆幸圣殿骑士没有给他们任何能送到嘴里的东西,哪怕是水。他不想给予他的敌人和那群狂喜的观众观看他呕吐的乐趣。“你会看着你的导师燃烧,”欧哈达担保道,他从阿吉拉尔看向玛丽亚,又收回视线,“之后你将会极尽缓慢地死去。”他冷酷地微笑,并加了一句,“就像你的父母一样。”阿吉拉尔绷紧了。这么说,黑色骑士到底还是认出他了。“他们尖叫着被折磨,”欧哈达继续说,“那时我看着他们变成灰,现在我也将看着你遭到同样下场。你肮脏的家系将与你一同断绝。”欧哈达拾起一把火炬,大步走向本尼迪克托的桩柱,等着那一整桶油被浇在导师的柴堆上,而托尔克马达在大叫:“看哪,这上帝的意愿!我是阿尔法,是欧米伽;是创始的,也是成终的。我要把生命的泉水,白白赐给那口渴的人喝!(5)”托尔克马达无法抑制那满足的阴笑,双眼转向刺客导师,划了一个十字。
索菲亚站着、几乎没有呼吸,她的全身心都专注于欧哈达、玛丽亚和托尔克马达那源自五百年前、如今再度重新上演的全息影像。刺客们的隐忍简直让人难以置信。而他们如何以闪电般的速度估测现状、找出一条生路,那简直让人赞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本尼迪克托和欧哈达身上。在这当口,阿吉拉尔行动起来,用全部力量踢向那把钉住他脚上链条的匕首的柄部。刀柄卡在阿吉拉尔的脚镣和他的靴底间,脱落了下来。刀刃,以及镶嵌在刀柄里的那根金属芯仍卡在木制踏脚上。玛丽亚背对他被紧拷着,但她倒抽了一口气,因此他知道她看见了——而她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他们一同合作过那么多次,他们是那么地契合,就像是同一个个体,完全明白对方在想什么。现在他感觉到了她的警觉,感觉到她已准备就绪。他如此欣慰有她在这里。他们是完美的拍档,在一切事情上都是如此。阿吉拉尔一次又一次将脚镣向下砸去,用匕首薄薄的铁芯推动脚镣的栓销。他的每一击都让栓销向上滑动一点点。快啊。快啊……人群现在已几乎陷入癫狂,他们的热诚被审判官的言辞和欧哈达的行动点燃。一些打扮奇异的观众在人群中舞蹈,咆哮声近乎震耳欲聋。欧哈达抬眼凝视本尼迪克托,而导师则挑衅地高昂着头。刺客和圣殿骑士以全然的憎恶注视着彼此。“荣光并非归于我们,而归于未来。”他对刺客导师说。本尼迪克托紧闭起双眼,坚定自我,以迎接将要来临的一切。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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