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补救不足之地,摧折不少猛兽,宋雪宜则仗综观全场,一有虚隙,即遣人补上。
如此斗得一阵,敌鼓的人似也累了,便息鼓停声,猛兽固然死了近千,但群豪也死亡近百,而且大多筋疲力尽,或负伤不轻。
又过得一会,鼓声再起,兼而喷呐之声,群侠得再斗,直到后来,都满身沾血,也不知是自己的血,还是野兽的血,总之杀得近乎疯狂。
这时方歌吟已听毕转过,亦已知晓雪峰神尼和严苍茫、萧萧天等毙命的噩耗,即执金虹剑,抢在前头,搏杀群兽,这当下他的武功比萧萧天高出许多,发挥之下,他这方面的猛兽尽为退忌。
他吓退了一面的想猷,又掠到另一面,冲杀起来,那边的猛兽又倒退,但原先的那边,猛兽又涌了上来。方歌吟东飘西忽,拯东救西,手斩无数猛兽,但依然未能扳过局面,只能勉强挺住。
这是东方有几丝鱼肚白,正近晨风破晓。
大部份武林豪杰,皆已疲极,只有桑书云和天象,仍然指风凌厉,掌劲淋漓,指掌之下,指掌所向披靡,不敢接近。
但一个疏神,东南方面因守戍被猛兽所攻破,狂啸而入,几令诸侠背腹受敌,宋雪宜竭力营救,总算将坍口填补,涌入来的几千头恶兽,也给成问出及徐三姥的暗器打死,焦云玉却因此丧命,成福根跪在她尸身旁,痛泣不已,忽然抓起破甲锥子,猛冲下去,一面大叫道:“爹,请恕孩儿不孝”只见他冲杀下去,过得一阵,便被群兽包拢,不见踩影。“寒鸭点点”成老爹瞪目欲裂,嘶声道:“福根”便发力追去,“袖里干坤”徐三姥及时一把拉住。众人见此情形,知无生机,这一下狠打猛杀,虽杀了千余野兽,但仍不及其十分之一,难有幸免之理。这时鼓声及哨呐都似已累,声息渐微,群兽攻袭,亦因此得以稍缓。众人舒一口气,却依然愁眉不展。
诸侠情知不能冲下山去,得固守在崖,而鼓声哨呐,不一会定必又复响起,野兽如此一次一次的攻袭,总有攻破的时候,届时就人人免不了身遭兽噬了。这时忽听“丝丝”之声,原来桑害云暗捞指劲,将三条暗游而上的毒蛇射毙。只不过桑书云的指劲,已无先前猛厉,人人心里,又多了一层阴霾。
方歌吟忽道:“萧老前辈是在此掠过对面去时遇害的吗?”
桑书云听得一凛。辛深卷道:“是。”他接道又道:“不过这两崖距离约三十五丈有余,若无萧先生羽翼,是万飞不过去的。”
辛深巷是想出话在先,先打消了方歌吟的疑念妄想。方歌吟却叹道:“现下死守此地,迟早都被攻破,如比坐以待毙,不如……”梅醒非见过他适才搏狮杀虚的武功,心知方歌吟欲求自保,杀下山去,未尝一定办不到,但要救山上的人,可千难万难了,至于越过深渊,更是危险,当下道:“这深涧连萧老先生都掠不过去,我们又何苦送死?”
方歌吟却道:“萧先生因与华危楼旧识,加上大风道人也有曹大悲的薄翼,算计萧老前辈必舍身掠至,所以伏下杀看,待其踪越……只是萧老先生一死,他们断未想到,还有人由此路攻至,必疏于防范,可以打他个措手不及……”
辛深巷听看听看,目光闪动,似踌躇难决。梅醒非却断然道:“不行。计策虽好,但这深谷虽一跃数十丈,纵神仙莫办。”
方歌吟却道:“血河派”有一门“协然来去口轻功”乃取自庄子“协然而往,协然而来而已矣”之意,在下略通关窍有稍窥堂奥,愿效死一试。”
方歌吟元气充沛,说话中气充足,人人自清晰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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