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着似乎都是有些道理。“心不需要静,只要剑稳就足够了。”周子衿将木剑抛回兵器架上,拿了毛巾擦汗。叶梓筠取了水囊喝水,两人都没有再开口。关于修行的理念,不能说谁对谁错,只是个人适合什么。只有面对生死时,才会明白,谁的「道」才更适合生存。只有能活下去的,才是正确的。苏澈见两人暂且休息的样子,明显是为了接下来的交手,他便走开了。武道有忌讳,不得允许不能围观,这是不敬,也是冒犯。
“他倒适合学剑。”叶梓筠看了那朝府外走去的身影一眼,说道。不知怎的,周子衿忽然有些不开心,或许是因为自己跟苏澈相处许久才认定对方适合学剑,而眼前的人只是见面几次就如此笃定。她俩曾是同门,幼时经常在一起,可在一些事情上,不是亲近就能释怀的。周子衿将手巾放了,重新取剑。叶梓筠轻笑,同样抽剑。朱雀大街的早上很热闹,在今天。御史颜琮的府门外围观的人很多,苏澈挤了进去。是刑部的捕快在拿人,或者说,是抄家。一箱箱金银财物和古董玩意儿被抬出来,放到马车上,颜府的丫鬟、下人、家眷被驱赶出来,神色戚戚。“这是贪了多少啊?”“就是,这还是御史呢,清官儿。”“想不到一向清正廉明的颜大人竟然是这等人。”“有辱斯文,真是有辱斯文!”冷嘲热讽、看热闹的人从来不在少数,看到别人遭遇祸事,仿佛触及到了他们的兴奋点一样。指点、站在道德的高度去指摘别人,显得自己多么愤世嫉俗而又超然出众。苏澈握了握拳,他看到了被带上枷锁的颜琮,对方原本那刚正而温和的脸上一片平静,只不过鬓发已经全白了,腰身也不再那么直。对方好像是看到了自己,又好像没有看到,目光只是淡淡地掠了过去。苏澈看到了沉默着跟随捕快出来的颜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