纺真黑啊,他想着,价钱是其他地方的数倍还多。颜琮想了想,自己是攒了挺长时间的银子,挑选了后周来的上好蜀锦,缝了金边银线。而且自己还故意要大了一号,为的就是让他以后还能穿。只不过,他想着,那是十几还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这件袍子怎么还能这么合身呢?“修为无铸。”颜琮咂摸着,轻轻摇头,为什么他颜家自古便不能习武呢,他求财,究竟是为了哪般啊。“时辰已到,行刑!”有人高声道。苏定远微微咬牙。
“苏将军?”身旁,有官员小心示意。苏定远看着颜琮望天的神情,闭了闭眼。“斩。”他声音几不可闻。一腔血红,如落日余晖,残阳曛光。苏澈张了张嘴,握着缰绳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围观的百姓爆发出轰然的呼声,他们争着抢着用碗去接刑场上淌下的血,用馒头去蘸。苏定远坐在案后,静静看着,扶在腿上的双手有些轻颤。叶梓筠已经回天山剑派了,这几天周子衿的情绪有些低沉,并非是因为离别,而是自叶梓筠来后,两人交手百次,她都未曾赢过。虽有修行差距之别,但这对她来讲仍是一种挫败。苏澈坐在回廊的阑干上,看着她练剑,那并非是成套的剑法,而只是看起来很简单的剑招。但周子衿练得很认真,汗水滴落,剑锋却从未抖过。“你从午后看到现在,看出什么了?”夕阳落山,周子衿擦了擦汗,问道。苏澈回神,然后摇头,“只是觉得剑招很简单。”周子衿点头,“是很简单。”苏澈以为她又会有说教,但没有,这句话之后,她便沉默,把剑插回木架上,在喝水。“怎么了?”注意到他的目光,周子衿看过来。“没什么,就是”苏澈挠了挠头,笑笑,“要是子衿姐不说些什么的话,总觉得有些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