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指禅功,在厉抗天的脉门一弹,厉抗天如何禁受得起?被他一弹,腕脉断了一条,铜人脱手扔出,碰到了两个侍者,这才“当”的一声,坠在地上,乌蒙夫一个转身,待要找娄桐荪时,娄桐荪早已溜走了。原来娄桐荪老奸巨猾,他为了要激怒乔北溟与乌蒙夫动手,故意作势去偷袭周志侠,料到乌蒙夫为了救人,必定要先行打发厉抗天,果然乌蒙夫一时心急,竟然施展出了平时不肯轻易动用的一指禅功,将厉抗天打伤了。这时乔北溟刚好从静室出来,一见徒弟受伤,勃然大怒,立即喝退那群侍者,迎上前来。乌蒙夫未会过乔北溟,但见他这种声势,也知道是乔北溟来了,便也停了下来。
乌蒙夫是武林中极有声望的人物,乔北溟虽然满腔怒气,也不得不与他以礼相见。他打量了乌蒙夫一会,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乌老先生,乔某渴欲识荆,曾几番派遣专人促驾,先生都吝此一行,怎的今天不请自来了?”乌蒙夫是个爽快的人,张口便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是受了金刀寨主之托,想向乔先生讨一个人。令徒闭门不纳,我一时出手失了分寸,误伤了他。乔先生许我将七阴教主的孤女带回去,我自当向你们师徒赔罪。”乔北溟冷冷说道:“赔罪么?那不敢当!顽徒有眼不识泰山,多劳你代我管教了。要讨人么?这也容易,但先生此求不易,我也颇想见识见识乌先生的武林绝学——一指禅功!先生对劣徒尚且不吝赐教,想该允我所请吧!”乌蒙夫用一指禅功伤了一个后辈,实是有失身份的事情,这时乔北溟用说话一挤,颇有点不好意思,连忙说道:“微末之技,怎敢当武林绝学之称?武林绝学这四个字,只有乔先生的修罗阴煞功才配得上,我误伤令徒,容后赔礼,还望乔先生不要耿耿于心。”乔北溟挥袖一拂,阻止了乌蒙夫的赔礼,哈哈笑道:“先生此言,令我好生失望,彼此印证武功,事亦寻常;难道先生以为乔某不配向你讨教,或者是你的一指禅功只是拿来向后辈逞威风才用的么?”言下之意,乌蒙夫若果不肯与他较量,那就是欺软怕硬了。乌蒙夫涵养再好,也忍受不了,何况他除了师父与张丹枫之外,平生也未曾佩服过第三个人,现在被乔北溟一激再激,亦自有点火起,当下说道:“既然乔先生定要赐教,我也好趁此机会见识见识你的修罗阴煞功。好,客不僭主,请赐招吧!”乔北溟一掌拍出,轻飘飘的,乌蒙夫丝毫也感不到劲力,心中一讶,随即恍然大悟,那是乔北溟不愿占先,故意虚拍一掌,乌蒙夫不想领他这个情,左掌划了半个圆弧,护着前胸,右手中指也向空中虚戳,左掌用实而右指用虚,那是表示志在防守,让他“半先”,乔北溟哈哈一笑,说道:“乌先生,你真是半点也不肯落人话柄。”陡然间踏上一步,掌力突然发出,势若奔雷!原来乔北溟的掌力已练到了收发随心的境界,他故意先让一招,丝毫不用劲的轻飘飘发出一掌,料到乌蒙夫为了维持身份,最少也要让回半招,他便在这瞬息之间,突然施展出绝世神功,要把乌蒙夫一掌击毙!霍天都在旁边观战,也不禁大吃一惊,他想不到乔北溟如此阴狠,更想不到乔北溟连那最耗损真气的修罗阴煞功亦已练得神妙如斯,丝毫不必作运功的准备,突然间便发了出来。心中正道要糟,但见乌蒙夫面色微变,中指疾弹,“卜”的一声,正弹中乔北溟的掌心,两人倏的分开,乌蒙夫退了三步,打了一个寒噤,乔北溟也晃了一晃,微微的“噫”了一声。原来就在这瞬息之间,乌蒙夫那一指也突然由虚化实,乔北溟掌心所发的阴寒之气,沁入了乌蒙夫的皮肤,直攻心肺,乌蒙夫的内家元阳之气凝聚指尖,一股热力也从指尖上传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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