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及旁人,谁都没有留心。张玉虎疑心顿起,他不愿惊师动众,便也悄悄地溜出了山谷。且说霍天都夫妇与乔北溟相持了约半个时辰,但觉对方的内力,由强而弱,到了后来,竟似完全消失了一般,按此情形,乔北溟早已应该不支倒地,但他还是盘膝而坐,动也不动,霍天都大为奇怪,就在此时,忽听得乔北溟大笑三声,铁索一收,纵身跃起,朗朗说道:“念你修为非易,老夫实是不忍毁你这身武功,今日暂且饶你一次,你若是不知好坏,老夫再来找你算账。贡物之事,我劝你还是不要插手为妙。好啦,言尽于此,老夫走了!”其实乔北溟因为要借用霍天都夫妇的功力,阳蹻脉虽然打通,他本身的真力亦已消耗殆尽,而且左脚也还没有完全复原,若然霍天都识得其中奥妙,乔北溟实已是不堪一击。但霍天都小心过甚,见乔北溟不但毫无受伤的迹象,而且还居然能够走动,这一惊非同小可,如何还敢前往追击?群雄之中,虽然也有一两个人生了疑心,自问功力与乔北溟相去太远,也都不敢上去截他。晃眼之间,但见乔北溟已走出谷口,厉抗天与翦长春也随他走了。周山民主持全局,虽然猜不透他们何以未败先走,但敌方的高手尽去,总是予己有利,不再追究,便即下令封锁两边谷口,抢夺车辆。官军里外不能呼声,谷中保护贡物的那班武师更是士无斗志,周山民喝道:“抛下兵器,都可逃生!”官军一声叫喊,片刻之间,刀枪弓箭,抛了满地。周山民封锁了谷口,发出命令,叫手下的人将官军逐个搜查,搜查完了,再让他们一个个走出。待到将官军全部放走之后,月亮已升上山头,是二更时分了。搜查的结果,所放走的官军都没有挟带贡物。这时,他的另一帮手下,也已经把所有的车辆搜遍,除了粮食和一些大约是准备送给亲友的西北土产之外,根本就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群雄均是大为惊异:“贡物哪里去了?”恶斗了大半天,死伤了这许多人,竟是一无所获!谁肯甘心?有人说道:“莫非是乔北溟和厉抗天带走了?”霍天都道:“以乔北溟的武功和身份,他志在称霸武林,不见得会贪图贡物。而且他说过今日之事,他暂时不管,我看他不会带走的。”凌云凤驳他道:“他若能把贡物带走,单身匹马护送入京,岂不是更可以名震天下?”霍天都道:“你想,北方几省的贡物,不管如何贵重,总有相当重量吧?凭我的眼力,我就瞧不出他和厉抗天的身上带有东西。”群雄之中,不乏黑道上的大行家,若然有人在身上藏有宝物,他们一眼就会看得出来。乔北溟与厉抗天乃是敌人中两个最主要的人物,谁都在注意他们,这些黑道上的大行家更不必说了,他们一想,证实了霍天都的说话:乔北溟与厉抗天的身上并未藏有贡物。那么贡物到哪里去了呢?凌云凤发觉张玉虎与龙剑虹不在,问起来,谁都没有留意,再仔细查问,乔北溟的那个儿子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走的,刚才所搜查过的官军并没有发现其人,凌云凤道:“贡物一定是乔少少带走了。咱们快快追寻。张玉虎想必是追他们去了。”
凌云凤猜得不错,张玉虎也是为了怀疑乔少少带走贡物,追他去的。他在路上碰到一些巡逻的山寨头目,询问之下,果然发觉有这么一个人,骑马飞奔,他们拦截不住。张玉虎问清楚了那骑马所去的方向,展开了绝顶轻功,一路追去,追了半个时辰,忽听得前面有兵刃碰击的声音,张玉虎一看,心头大喜,原来就在前面的山坡之下,龙小姐率领她的四个丫鬟,正在与乔少少恶斗。龙小姐那四个丫鬟,武功虽然和乔少少差得极远,但她们四人练有一套配合得很好的剑法,加上龙小姐那奇诡百出的剑术,主婢五人,居然把乔少少拦住了。张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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