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实硬,不但是将冯、韩两人牵扯上,还把元宗李璟搬出来了。李景遂虽然在李弘冀面前辈分长,在冯延巳、韩熙载面前权位高,但其实这三人都是他目前不敢冒犯的。他是个颇有心计的人,也是个看得清局面的人。南唐现在看着挺繁华富裕的,但其实是外有危机、内有诟病,这样一个摊子不是他所拥有的实力和能力可以接手下来的。至于皇兄李璟为何会昭告天下定自己为皇位继承人,他也不知道其中原因。他也看好南唐将来要想立稳脚跟再展雄风,就必须交给李弘冀才行。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想过要和李弘冀争这个皇位。说句心底话,他甚至是有些怕李弘冀的。至于那两个朝中重臣,一个是凭口舌、笔头就能让天下大乱的人,一个是暗地里示个意就能让人神不知鬼不觉掉了脑袋的人。这两人平常时虽然和自己并无冲突,但也不交好。所以这件案子凭着自己性子拖到现在都未曾给出一点交代,从这两位重臣的表现来看,他们已经是耐住了性子,给足了面子。“虽说此案是你我同审,两位大人协助。但父皇的意思其实很容易看出,他怎么可能将两位大人屈就在你我之下,让他们来是为了督促和防误。说直白一点,也就是此案应该是由我们四人共审才对。但是你将刺客独藏于你秦淮雅筑之中,不让我们与之有任何接触,这其中是否有着什么别样的缘由。”李弘冀继续言语进逼,这些日子他每天退朝之后还要再到这里来点卯,心中已经极为躁闷。“太子可能有些曲解我的心意了。我是想太子日常还要兼顾兵部诸多事宜,而两位大人也是公事繁多。各位体力精神虽强壮卓盛,但也抵不住多方要务疲劳筋骨。而我正好兼职刑部事务,这审刺客的案子本就是我辖下之事。于是想着自己多担当些也只不过是顺便为之,能让太子腾出些工夫来运筹国家宏景大势。”李景遂说得很是客气,但这客气之中却是有着另外一种分量。他话里意思有自己才是刑部刑审的行家,自己不坐庄谁又能坐庄。还暗指太子老把自己放在干国家大事的位置上,可现在南唐的大势如何大家都应该清楚。李弘冀如何听不出李景遂的意思,所以一下噎住,将后面本来要进一步升级的逼迫话堵在了嗓子眼。“齐王如此照顾,老臣先在此谢过了。只不过让齐王独劳,让我等偷闲,心中颇为不安。所以齐王最好将那审讯艰难之处也告诉老臣一二,让老臣品味香茗的同时也转转脑筋,不求愚钝朽脑能想出些许关键,只求以后皇上面前应对也能心中坦然。”冯延巳说话了。他倒不是要帮着李弘冀,而是因为李景遂这么多天除了让他们从嵌在壁上的独向镜中看到十分享受的犯人外,就再没有其他任何实质性的信息告知。
冯延巳不通武、不知刑,虽然心眼玲珑、诡计多端,但是对李景遂用如此方法审讯刺客也是无法理解的。以利相诱是可以的,这方式他自己也经常用。那只需要开价、加价、再加价,然后交易成或不成,有个一两天也就见分晓了。但李景遂将这刺客独自控制了二十几天,利诱的法子用几遍都够了,早就应该是重刑威逼阶段了。由于之前他和韩熙载分工而查,他是查刺杀李璟的诡异字画的来源,而这条线查到李景遂这里便再查不下去了。所以他现在很自然地就有种感觉,感觉李景遂是在愚弄、搪塞他们三个,而愚弄、搪塞的目的很有可能就是为了不让刺客的嘴里吐露些什么出来。“冯大人所言极是。刚才太子也说了,这案子皇上吩咐下来已颇有些时日。齐王不辞辛劳独揽艰难我等谢在心里,但总该多少给我们些说道,让我等在皇上问及时可以有说辞应对。如果不让我等参与又不给丝毫信息,那齐王好像是要在皇上面前独居功而置我们于不为不力的境地。”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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