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丝线,才知道针眼大小。” “丝线在房中,请随我来。” 龙玄玑锁紧门窗,径直拉小闲上了床。 帷幔密密匝匝垂落,将杂声与人耳彻底隔绝。案上一灯如豆,映着神情迥异的两个人。 顾小闲近距离欣赏美人,再次感叹老头暴殄天物。如此绝色应当锦衣玉食地供起来,而不是派来做这种迎来送往兼刀口舔血的营生。 温暖油灯下,玄玑面若冰霜,不复此前待客时的柔婉。老头教出来的孩子都这幅拒人千里的德行,只有她顾小闲是个异类。 “你是第十七个。”玄玑淡道,此前所有人都铩羽而归。 “听说了,何太傅的安保系统确实变态,绣花针都插不进去。另外两个什么来头?”
“光禄卿冯轶,辰月教长原映雪。这是详细资料,”玄玑递上三个火蜡封了口的信封,“相较而言,何虹还算比较容易入手。” 顾小闲草草浏览资料:“本堂也失败了?” 如果说天罗组织是一柄杀人的狂刀,本堂杀手就是刀刃上最好的钢,鲜有他们不能完成的刺杀任务。 “何虹防卫森严、替身众多;冯轶足不出户,与辰月教过从甚密;至于原映雪……”玄玑稍作停顿,似乎不知从何说起。 “神通广大?来去无踪?”顾小闲拆开最后一个信封,里面装着薄薄两片纸,约略写了原映雪的兴趣嗜好,关于身家背景则只字未提。 “他看起来,不太像个清心寡欲的辰月教徒。”小闲仔细阅毕,发现原映雪有不少风花雪月的爱好,如同天启城那些个一掷千金的世家公子。 “原公子是缔情阁的常客,我在星相方面的造诣,便得益于他的指点。” 小闲一愣:“那岂不是机会多多?” 玄玑淡淡摇头:“无一得手。” 小闲将那两张纸翻来覆去地看:“有意思。” “目前只有这些,新的情报随时提供。” “什么?”小闲看着玄玑摊开的掌心,有些不明所以。 “公子上了奴家的床,总得出些度夜资,否则如何跟店家交待?”玄玑低眉巧笑,转眼恢复烟视媚行的态度。 小闲合上嘴,默默交出钱袋。 老头是对的,如此人才,留而不用才是真正的暴殄天物。 小闲返家时已近夜半,她从后院偷溜进门,却发现柴房还未熄灯,隐约传来坎坎之声。 平心而论,敖谨是个不错的伙计,劈柴的动作流畅自然,仿佛从来没当过贵公子,生来就是个卖苦力的。 “这么晚还不睡?我可不会付给你额外的工钱哦。” “晒这么黑,没少往外跑吧?查到什么头绪没有?” “需要我帮忙么?” 小闲谄笑的脸快要贴到他的鼻尖,敖谨无奈避开,轻斥道:“斧头没长眼睛,躲远点。” “啧,七公子还是瞧不起咱们草根贱民,”她穿了一身昂贵的羽绸,却学着山药的样,窝进灶台暖和的地方,“既然非我族类,还是早早弃暗投明,去投奔四大公子为好。” 木桩被一劈为二,在地上摔出闷响。 “平临君顾西园,为人如何?” 小闲不意他会忽然发问,用手指顺着山药颈背的皮毛,半天才道:“紫陌君白曼青应该更符合你的追求吧?若想光复淳国,追随一个姓白的总没有错。” “淳国公还姓敖,何来光复之说。” “你的国家已经死了。你父亲和哥哥拼死保护的东西,早就已经死了。”小闲低声道,如愿看到少年眼中燃起暗红的火光,却像是灰烬中的余炭,很快就熄灭了。 “你还活着不是?七公子天纵英才,一呼百应。去找白曼青,一切从长计议。要不然……”她耸肩,“去他的国仇家恨,随我做个无良商人,岂不逍遥自在?” “上次你说,能弄到全套的谱牒,给我全新的身份?” “你当真要从头来过?” 小闲讶异万分,“白曼青皇族之后,为人正直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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