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回剑自保,唯有赶忙扔剑,以掌对掌,接他这招。双掌相交,齐勒铭的掌力倒并不如何沉重,但玉虚子只觉掌心好像被蚂蚁叮了一口似的,不过片刻,一条手臂便即麻木不灵,有极度的麻痒之感,令他忍不住呻吟,再过片刻,全身都已麻木了。玉虚子大惊骂道:“你,你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暗算伤人!”齐勒铭哈哈笑道:“遇文王兴礼乐,遇桀纣动刀兵,这是你自己说的!”原来齐勒铭是用拔出来的那口毒针,挟在指缝,刺入玉虚子的掌心的。这枚毒针,在庄英男体内多时,毒力已减了一半,故此玉虚子尚未至于立即昏迷。但他中的毒虽然没有庄英男的毒那么深,他亦已是禁受不起。
他只骂得一句,便觉地转天旋,倒了下去,再也骂不出来了。但齐勒铭也笑不出来了。当他夺剑伤人之际,楚劲松也是正在一掌向他劈下的,他只能用左掌接招,这一掌楚劲松用尽全力,他所用的内力则还不到平时的三成。双掌相交,毫无声响,便似胶着一般,楚劲松全力运到掌心,左手那枝判官笔直指齐勒铭的咽喉,距离不到三寸。但只三寸的距离,笔尖已是无法向前插去。因为此时已经变成了内力的拼斗,楚劲松全力以赴,犹恐抵敌不住,若再分出一点精神、气力,只怕笔尖未触及齐勒铭的咽喉,自己先就要被齐勒铭的掌力震毙。齐勒铭身上早已受了两处伤,肩胛骨被判官笔戳穿的伤尤其严重,只能施展出三成内力,抵挡楚劲松的全力进攻,已是不免相形见绌。待得玉虚子倒了下去,齐勒铭这才缓过口气,把残余的内力尽数发挥,但伤上加伤,所能发挥的功力也还是不及平时的一半。齐勒铭突然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鲜血。说也奇怪,他这口鲜血一喷,楚劲松登时就感到一股强劲之极的内力,好似排山倒海的涌来。原来齐勒铭已是施展了天魔解体大法。天魔解体大法是一种刺激功能的邪派内功,在自残身体之后,功力可以立即倍增。齐勒铭虽然只剩下不到五成的内力,但如此一来,则是差不多恢复了平时的功力了。楚劲松即使元气未伤,功力也还及不上齐勒铭的七成,此时齐勒铭的功力突然恢复如常,他如何还能禁受得起?庄英男得齐勒铭替她拔掉毒针,说也真巧,恰恰在这个时候醒。她一醒就叫:“求求你别要杀他,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任何事的。”其实房中黑漆一团,她刚刚醒来,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她的丈夫已经回到她的身边,她也是还未知道的。但自从前夫一在她的面前出现,她就担心这样的结果了。她在中毒昏迷的片刻之前,就是因为听见有夜行人的声息,误以为是丈夫回来,想叫楚劲松赶快离开尚未叫得出声的。因此她一苏醒,神智未消,就叫出来。不过是把向楚劲松报警的呼喊改为向前夫求情罢了。她知道楚劲松的性格,楚劲松如果知道她正在受前夫威胁,他决不会听她的劝告离开。如果她知道她的丈夫已经是在房中,她也不会向前夫求情。因为这会伤了丈夫的自尊,她知道她的丈夫是宁愿死在“情敌”手中也不能向“情敌”求饶的。好在她不知道,这一声叫喊倒是把楚劲松的性命从死门关上拉回来了。要知道最令齐勒铭伤心痛恨的事情还不仅是因为妻子并不爱他,而是因为妻子对她的那份冷傲:新婚蜜月期间,他轧上姘头,妻子不闻不问,妻子的心目中只有旧日的爱人。这份冷傲太过伤了他的自尊,令他感觉到妻子对他的轻视,在妻子的心目中他是处处也比不上楚劲松。如今,从来没向他求过任何事情的妻子向他求情了,“骄傲的皇后”向他“低头”了,这霎那间他甚至连想也没有去想这个旧日的妻子是求他做什么事,做了这件事对他的“得失”如何,只要是妻子求他就行了。一听到“别要杀他”这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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