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道:“你要擒我,恐怕也没那么容易!”声出招发,短剑欺身直进,使出家传剑法的两败俱伤狠招,径刺书生胁下的“愈气穴”。这一招她冒险进招,拼着两败俱伤,快如闪电!书生笑道:“留心你的手指!”折扇倏张,闪闪发光。原来这是一把钢骨扇子,扇骨两边,很像磨利的刀片。齐漱玉刷的一剑刺过去,被他的扇子一覆一按卸去了力道,扇子贴着剑脊,竟然就向上削。这样一个变化,实是大出齐漱玉意料之外。剑上的力道施展不出,反而变成了对方借力的工具,处此情形,似乎只有赶快弃剑缩手,方能免掉五指削断之灾了。就在此时,忽听得车声辚辚,马鸣萧萧。这条山路本来甚少人行,想不到竟有一辆马车经过。书生似乎恐防夜长梦多,急于了结,招数一变,攻势有如暴风骤雨。齐漱玉情知不敌,撮唇一啸,陡地一个细胸巧翻云,倒纵出三丈开外。她那匹坐骑,是她爷爷一手训练的名驹,善知主人心意,一听见啸声,就跑上前去迎接她。齐漱玉仗着轻灵的身法摆脱强敌的缠斗,本来就是想抢快跨上自己的坐骑逃跑的。高个子和矮冬瓜正在一旁口沫横飞的观战,并非是在马上,要是她能够跨上坐骑,突围就大有希望。哪知她还是慢了一步。那书生反手一挥,一枝短箭闪电似地射出去。原来他这把扇子乃是钢骨扇子,扇柄装有机括,一按扇柄,扇骨可以当作短箭使用。不过和普通的箭略有不同,箭头不是尖的。虽然不是尖的,但这枚钝头的扇骨被他用甩手箭的手法射出,却是胜过强弓利弩。“卜”的一声,扇骨直贯马脑,齐漱玉那匹坐骑只能发出嘶哑的哀鸣,顿时就倒毙了。正在十分吃紧之际,那辆马车来到了。是一辆上有宝盖的华丽马车,挂着珠帘。坐在车厢里的是什么人,看不见,只能听见声音。“浩儿,前面是些什么人在打架?”听这人说话的声音,似乎是个中年妇人。她口中的“浩儿”是个年纪不过二十来岁的少年,头戴束发嵌宝紫金冠,身穿白色真丝的衣裳,外罩石青起花的缎褂,脚登熊皮长统的马靴,像是一个文武兼全的贵家公子。但这个贵家公子现在却是充当马夫,为那妇人驾驭马车。拉车那两匹马,毛色纯白,只有四蹄如墨,一看就知是异种名驹。高个子和矮冬瓜似乎也给来人高贵的气派吓住了,没有立即上去动手。那少年道:“似乎是三个强盗在抢劫一个小伙子。两个强盗把风,动手的那个强盗是用一把折扇的。那小伙子打不过他。”车厢里的妇人哼了一声,说道:“是用扇子的,这一伙又是三个人?唔,敢情是所谓的秦岭三英吧?你上去传我的口谕,叫他们不许恃强欺弱,以众凌寡。还有传那个老大过来,我要问问他是怎么回事?”高个子与矮冬瓜愕了一愕,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说道:“哪里来的老虔婆,既然知道我们秦岭三英的名头,胆敢如此口出狂言,你当我们是你家的奴仆么?”那少年勃然色变,喝道:“什么东西,胆敢辱侮我的娘亲!”声出招发,一手就向那个高个子抓去。
高个子早已抖开了藤蛇鞭,笑道:“这件新到手的宝贝,我还未曾用过。就让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试一试我这件宝贝的滋味吧!”笑声中一个倒纵,立即反手挥鞭。他在“秦岭三英”之中虽然排名第三,但亦曾身经百战,哪里把这少年放在心上。藤蛇鞭抖开,长达一丈有多,少年手中没有兵器,他自信已是立于不败之地。哪知这少年身手敏捷之极,藤蛇鞭卷地扫来,被他一抬腿就踏着鞭梢,高个子只觉虎口一震,藤蛇鞭已是给这少年夺去。少年冷笑道:“什么秦岭三英,凭你们这点本领,给我家做奴仆也不配!”说时迟,那时快,矮冬瓜的地堂刀已是朝他双足斫来。少年把夺到手中的藤蛇鞭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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