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帆一面堆拿,一面埋怨:“偏偏玉郎叔又不在家,否则。”“千帆!”展千舫以轻责的语调阻止乃弟:“玉郎叔在展家多少年了,原该给他长假,让他们老夫老妻趁着还能走动的时侯,尽兴的游历名山大泽,遍访各处名胜,你如果抱怨,便有失厚道了!”展千帆的眼中不禁流露出一份憧憬:“哥,我发誓,我日后也要娶一个才华横溢的绝色女子,与她并辔天下,邀游人间。”展千舫扬一扬眉,取笑道:“阁下好高的眼界,好大的雄心,你也不掂掂自格儿才几两重,够份量去祈得那么好的女孩儿当伴侣吗?”展千帆傲然道:“为什么不能!既然爹能遇到像娘那样不凡的女子,我展千帆当然也能找到绝代佳人。青,你们心说,你有没有这份冀望?”展千舫的眼底也勾起一波采芒。不过他的采芒,迅速的隐起来。他忙推开展千帆的手。“有足声传来,快把鞋子交给我。”展千帆并没有把鞋子递给兄长。他迳自为他穿上。不一会儿熊抱琴再次出现在亭里。“大少、二少,总瓢把子请两位少主到后堂会客。”展千舫点点头,拉着展千帆才刚起步,熊抱琴又出声招呼他们:“总瓢把子还交代属下几句话,指示属下转告大少及二少。”展千舫诧异道:“什么话?”熊抱琴放柔了声音:“张大夫携张夫人云游未归,不过最近城南的『悦来客栈』,住进一位走方郎中,姓房,叫房至善。据说他推拿活脉的手法极佳,所以上门问诊的人还真不少。总瓢把子已经嘱咐谷执事前去拜访那位郎中了,一旦谷执事确定那位郎中,着实俱备了真才实事,而不是四处招摇撞骗的坏人,鏖双将直接延请他到总堂为大少看看。”展千舫僵住了。展千帆则睁大眼睛。“小舫!”熊抱琴关切的道:“你究竟伤着哪儿了?怎么没听你提起呢?”展千舫苦笑道:“白费心机了,到底还是教爹识破了。我扭伤脚踝,没有什么大碍。”展千帆如释重负。“爹知道最好,省得我时时刻刻提心吊胆捏冷汗,唯恐你一伤再伤。”“小舫,这种事儿你怎么能隐瞒呢?若是没弄好。”“抱琴。”展千舫温和一笑,道:“我明白伤势轻重,请问我爹是否还有其他的交代呢?”
熊抱琴不禁叹了一口气。“有的,两位少主,总瓢把子说,你们不妨慢慢打点,慢慢过去。另外总瓢把子还指示属下务必叮咛二少,请你好好照顾大少,别再让他逞强了。”展千舫顿然无语。展千帆则哈哈大笑:“乐于从命!”半个时辰之后。展千舫和展千帆沐浴更衣,来到后堂会客。刚走进堂里,展千帆便注意到一双汪汪似水的眼睛,他的心中油然升起一股反感,那份感觉之强,连他自己都大为诧异。“天哪!千舫!”展老太君还没为他们引见,便发出惊呼:“你的脚怎了?“展千舫赧然觑视父亲:“不碍事,婆婆,扭到筋而已。”晋若菡猛敲黎杖,责备展毅臣:“一定又是你,毅臣。你怎么老是不改一改那副臭脾气,就算你不心疼,做娘的会心疼,云玑地下也会心疼。”展毅臣皱眉道:“娘,你这是打哪儿说起!”“就是打这儿说起!”晋若菡气咻咻的道:“昨儿晚,千舫还好端端的,今儿早,你督促两个孩子练剑,就练出这个成果来。毅臣,除了你舍得把他们逼坏这伤之外,还会有谁舍得伤我的心肝宝贝儿!”展毅臣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转向展千舫。“千舫,你快说,脚上的伤是怎么弄来的?”“我来说吧!”展千帆带着顽皮的笑容:“昨儿下午,我和千舫。”他未称千舫大哥,惹得他爹叱道:“没规矩!叫哥哥。”展千帆忍不住嘴一撇,继续道:“是的,爹,昨儿下午我和哥哥在江边帮鏖双扎困木筏时,有一群孩子在趸船上玩耍,结果趸船上囤积的木头滚落下来,哥看见了,连忙冲上去挡住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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