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突然涨起来,那秀丽少妇身子撞在其上,像碰上一堵软绵绵的墙壁似的,既不会痛伤,但又碰不着对方。无欲禅师道:“不要紧,这位师兄没有恶意的。”清凉上人也道:“老衲瞧瞧他的伤势可有得救……”无欲禅师苦笑一下,道:“贫僧实是惭愧之至。”
清凉上人没有回答,挥手抓住无欲禅师的脉门,略一诊察,随即放了手,摇摇头,沉重地道:“禅师的伤势,甚是严重。”那秀丽少妇惶急追问道:“还有得救没有?”“没有啦!”清凉上人坦白的道:“假如他不是功力深厚至此,老早就躺下气绝了。”少妇眼中的泪水,如断线珍珠般直掉下来,她好像突然间忘记了身边尚有另外一个老僧存在,一迳向无欲禅师道:“我真该死,竟把你给害啦!如果我知道巩贵的坏心肠,我一定不会帮忙他,你可知道,他答应一个怎样的条件,我才帮他的?”无欲禅师勉强笑了一下,但实在没有什么气力说话了,所以静静的瞧着她。这个女人,使他破了色戒,而且从她身上泄漏了机,密,以致终于祸发,惨罹劫难,说起来他应该恨她才对。可是他心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恨意,反而到了这濒死之际,发现自己比平时更加爱她。也许是她旁若无人地向他倾诉衷情的态度,使他得知这个女人实在是深爱着自己,所以也相应地激发出真情。至于他不恨她之故,却是因为这等事情,不是单方面的责任。假如他无欲禅师是个持戒精深的僧人,这个女子无论如何也与他勾搭不上。只听那少妇轻轻道:“巩贵答应过我,如果使你加入海陵帮,你定将娶我为妻,永远不回到少林寺去。”无欲禅师怜爱地点点头,正要说话,在一侧的清凉上人突然咳了一声,使他移转目光,向他望去。清凉上人迟疑地道:“有几句话老衲不知道该不该说?”少妇忽然地瞪他一眼,道:“你让他与我多说几句话行不行?”清凉上人受了刺激地震动一下,道:“不错,老袖有法子让你们可以说很多话,可是老衲这样做法,恐怕不大对。”少妇眼中闪出热烈的希望的光芒,急急道:“真的?那么请你快点动手,我求求你……”老袖应该劝他赶快澈悟才是,”请凉上人尴尬地道:“而我此举,适足以让他多点时间,沉溺在温情欲海之中。这……不是佛门弟子所应该做的?”无欲禅师微微一笑,道:“上人即管施为,不要紧的。”清凉上人偶然道:“哦?真的不要紧?”那少妇已揪住清凉上人的僧袍,含着眼泪,楚楚可怜地哀求道:“这有什么要紧呢?请你大发慈悲,快点动手好不好?”清凉上人体味得出这个少妇的确是实心真意地哀求,心头斗然一震,忖道:“他们的表现,连我一个出家人也深为感动,作为一个局中之人也就可想而知了。若是认真考究,‘情’之为物,与‘欲’不同。前者只属尘累,后者方是罪恶。无欲禅师若是跳出欲海,仅受情累,则元寂之后,尚不致于生生世世,永堕轮回。”他马上就作成决定,向少妇点头道:“好,老钠将以灵药及独门手法之力,使他多活三天,你好好的照顾他……”徐少龙踏入院中,静静地瞧着清凉上人为无欲禅师推拿。那秀丽少妇起初还怕他作梗后来见他没有,这才表示放心。不一会工夫,清凉上人已经施术完毕,但见无欲禅师缓缓起身,面色恢复红润,精神健壮,看来像是完全痊好了。清凉上人满意地道:“行啦!你们走吧!”徐少龙接口道:“不行。”其余三人都愣住,六道目光,集中在他脸上。徐少龙笑一笑,看来没有什么敌意,徐徐道:“海陵帮虽是慌惶逃遁,但巩贵为人富有才略,决计不致心胆惊裂一走了之。他定在门外,而有擅长侦察跟踪之人,等着咱们动静。”清凉上人一声道:“大尊此言甚是。”无欲禅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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