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踢许明海一下,问道:“喂!老许,你们刚才停泊岸边很久,你又曾单独上岸,究竟闹什么鬼?”他这一脚踢得还真不轻,许明海痛得吱牙咧嘴;但却陈计道:“老许你当必也曾听闻本座的手段,假如你充好汉,坚不吐露实情的话,可别怪我设法糟蹋你了。”许明海晓得这话乃是实情,当下说道:“凭良心讲,我究竟干了些什么,只有天知道,所以实是无法奉告。”换了别人、听了许明海这种话,定然怒气上冲,出口打骂:但陈计却毫不动人,轻描淡写的道:“那也不要紧,你讲鬼话,也得讲出个道理来,是也不是?”许明海受他所迫,无法闭口。要知任何人只要是有点人生经验,并非槽然无知的年龄的话,事事总是要讲点道理的。因此,许明海被对方的一个“理”字,迫得不能不开口鬼扯一番。殊不知陈计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总要迫人开口,然后从对方的鬼活之中,攻击他的破绽,利用巧妙的词锋,往往可以迫出多少线索。此举自然远比动辄施刑打骂高明百倍还不止。许明海道:“头儿下令停船,之后,靠泊岸边,老大工夫都不动,谁也弄不懂他的用意何在……”陈计紧紧接口道,“可是等候援兵接应?”许朗海一怔,道:“我不知道。”他说这话时,心中大力佩服徐少龙的才智。因为这么一来,敌人固然须得按兵观察,另外当船只经过石坎湾时,也须全力防守码头,不敢轻离。
这等情况,皆在徐少龙的算计之中。因此之故,许明海大为折服。陈计已催他讲出上岸经过,许明海只好道:“头儿命我到岸上乱逛一阵,然后独自驾舟赶去会合,是什么原因,我也全然莫名其妙,唉!这话说了出来。只怕你们也不会相信。”陈计点头道:“不错、我根本就没打算相信,除非是个傻子,哼!你们此举不是那些大船有阴谋,就是你的快艇有问题,对不对?”许明海道:“我不知道。”陈计道:“不知道就是有了,而且这个阴谋一定是很快见功的,所以你不便硬说没有。”他抓住这一点,就推论出非常正确的线索,这等本领,不但许明海心惊不己,就连居安之也露出非常佩服之色。陈计又道:“对了,问题一定是出在快艇上,你敢拿性命跟我赌吗?”许明海自是不敢,因为不消片刻工夫,快艇轰然爆炸,他岂不是马上就输了性命?陈计露出苦思之状,缓缓说道:“你不敢则声,可见得如果赌命,你一定输的,然则那快艇藏有什么阴谋呢?而且是马上可以见功的呢?哎呀……”他面色突然变得煞白,厉声喝道:“是不是炸药?”许明海实在没有法子瞪着眼睛说谎话,如果那样的话,简直不能在江湖上混了。但他也不能说对方猜中了。侧闷声不响。陈计跳脚道:“那小子好厉害,竟要炸毁我们的码头,唉!但愿那快艇乃是拖放在一边,就算受损,也不会太厉害就汗了。”居安之道:“副座无须过于着急,这厮还没有承认属实己,”陈计跺脚叹道:“他不开口,就是猜中了。”居安之道:“也许他根本没话可说。”陈计道:“居老弟不必安慰,假如没有炸药,他一定连忙点头承认,唬唬咱们也是好的,人心皆同此理,我绝没有猜错。”“我们虽然知道此事,却没有法于及时告警,真是气煞人了。”陈计狠狠的踢了许明海一脚,厉声道:“明人不说暗话,今日不管你有没有使用炸药阴谋,我也放你不过,你还是认命吧!”许明海身子一震,道:“我可以出赎金,这是水道上常有之事,杀死我有何益处?”陈计狞笑一声,道:“赎金?谁稀罕?我定要瞧你在血泊中挣扎哀号,方始甘心,嘿嘿!老子好久没有嗅到人血了,说不定还要拿下你的心肝来下酒呢!”他的话声是如此的冷酷,任何人一听而知他不但说得出,做得到,并且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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