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尚有一间卧房。另外有一道门户,想是通到女眷居住的内一进去的。徐少龙解手之后,在书房与那少年互通姓名,得知这少年姓沈名恒,乃是云南人氏。徐少龙通报自己姓名时,便用“杨楠”的化名,自称杭州人氏。这时天色已经昏暗,但沈恒还不点上灯火,也没有斟茶奉客等礼数,显然没有意思与徐少龙攀谈。徐少龙是什么人物,早就感到大有蹊跷,假如这沈恒不是别有隐情,早先就不会如此闪缩窥伺自己了。现在再想一想,老和尚关闭了院门,这沈恒的书房,恰在紧要通路上,这一切都似乎大有关连。若在平日,他大可以泡下去,慢慢的查看内情。但现下他身份特殊,只要查出与自己无关,就无须多事。于是他站起身,正要告辞。忽见一条窈窕人影,走入书房。房内光线虽暗,可是徐少龙却能把对方的面貌,看得一清二楚。但见来人是个少女,长得甚是姣美,她十分白皙,看来绝对不到二十岁。她一入房,便低声道:“大哥,吃饭啦!”沈恒有点手足无措之感,徐少龙心知那个美貌少女从外面进来,因为明暗不同的影响,使她看不见还有别人。
他又深知自己如果一出声,必定把那少女骇一跳,所以没有开口。沈恒道:“二妹,我有客人在这儿……”他虽然先说出来,但那少女还是吓得轻轻“哎”了一声,用一只手掩住胸口,同时张惶四望。她马上就看见徐少龙站在墙边的人影了,徐少龙忙道:“对不起,在下可是使姑娘吃惊了。”沈恒在旁边插口道:“这一位是舍妹沈如箐。”他转向妹子沈如菩道:“这一位是杭州杨捕兄台。”沈如箐敛任行礼,道:“小妹失礼了,请杨先生见恕。”徐少龙忙道:“沈姑娘这话,叫在下如何敢当。”沈恒点火燃灯,顿时一室皆亮。沈如青眼见徐少龙如此挺拔俊逸,一表人才,不觉愣了一下。徐少龙拱手道:“天色不早,在下不敢多扰,这就告辞。”沈恒还未开口,沈如青已道:“杨先生住在城里么?”徐少龙道:“是的。”沈如青道:“若在城中,何须急急赶回去?家兄难得有朋友过访……”这回轮到徐少龙愣住了,心想:“她为何要挽留我?而且她居然擅自作主,也不问一间她哥哥?”他口中应道:“在下若是晚归,只怕舍妹悬望……”沈如箐歉然道:“杨先生若怕令妹挂虑,小妹这就差一个人,送个讯与她,倘若令妹愿意出来走走,那就更好了。”沈恒也道:“这话甚是,杨兄尊意如何?”徐少龙心中一笑,想道:“我的假妹妹还未抵达,如何带来相见?”当下道:“那倒不必劳动尊驾了,如蒙两位不弃,过一两天,在下就带舍妹,到此向两位请益讨教。”沈如箐道:“杨先生请坐,小妹失陪片刻。”她嫣然一笑,又道:“家兄长日寂坐书斋,难得有朋友驾临,你们且谈一谈她落落大方地出去了,徐少龙暗暗注意她的步伐之后,断定她也丝毫不懂武功。这时他自然不便坚持离去,一面落坐,一面向沈恒道:“令妹纵然不说,小弟也看得出沈兄是个不喜世俗应酬的人。”沈恒对这句话的反应极佳,不但泛起诚恳的笑容,同时真挚地道:“是的,小弟天生不擅与人应酬。”徐少龙道:“舍妹也常常说我朋友太少,可是如果是话不投机之人,如何能结交下去呢?”沈恒完全表示同意,道:“是的,是的,小弟宁可作孤鹤独嗅,也不与驽骆同群。”他停歇一下,问道:“杨兄是在镇江久居?抑是路过?”徐少龙道:“敝兄妹原住南京,到此处只是探亲小住而已。”沈恒眼中顿时现出失望之色,道:“这样说来,小弟与杨兄也只能作浮萍之聚。”徐少龙道:“沈兄若是长居此地,小弟自当时时来访。”沈恒摇摇头,还未开口,门外传来沈如箐的声音,道:“大哥,那一罐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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