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亦不奇怪。但反过来说,发生了事故,也是属于意料之中的情况。他等了好一阵,突然感到有异,连忙转目四望。目光转到那道通往禅院的门户,也就是他本来想去拜访的枯木老禅师所居之处,此门早先紧紧闭上,如今已经打开了一半,依稀有个人影,站在门口。“椎门”和“人现”两种行动,都没有丝毫声息。错非徐少龙的感觉,已经训练得灵敏无匹,那是绝对不会感到有异。如此自然也不会转眼望去了。他的夜眼发挥最大的效用,在一片暗淡中,看清楚那个站在门口之人,身穿黑袍,头面上也罩着黑布。因此他不但无法看见此人面貌,连此人是肥是瘦,也弄不清楚。徐少龙一面窥看此人的行动,一面在心中盘算道:“此人从禅院内,拔关开门而出,显然是寺内之人才对。如果外敌,自然不肯多费手脚,径直跃过墙头就是了。”这时那人宛如鬼魅般闪出来,脚下毫无声息。徐少龙继续想道:“但假如他是寺内之人,则他何必把头面掩住?如果他是枯木禅师,更不会如此。因为一则他出身少林,乃是堂堂门派,不须畏惧掩饰。二则他道法高隆,大有身份,岂肯做这等鬼祟神秘之事?”这时徐少龙不但屏住呼吸,甚至连身形也缩小了许多,蹲伏在角落中,错非走到切近,断难发现。虽然如此,徐少龙仍然极为谨慎,连眼睛也给闭上,免得眼珠反射光线,而致败露了行藏。他侧耳倾听着,过了好一阵,居然听不到丝毫声息。这一来,反而陷入被动的形势中。因为一来那个黑衣人既可能已经走开,亦可能尚在原地,究竟如何,徐少龙非睁眼看过,没法知道。二来他睁眼的话,对方可能正望向他这边,因而看见了他眼珠的光芒,亦可能已跃上墙头,暗中监视此院。既然有这许多的可能而又不可知的情况,所以说徐少龙已陷入“被动”的态势中,使他大感不值。他终是十分沉潜稳健之人,竟能忍耐着阵阵的不安,硬是不睁开双眼。又过了一阵,他听到一阵极低微的衣袂掠风之声,乃是往后面去了,赶紧睁眼,院中人影已沓。从风声听到的方向,这个黑衣人乃是跃入后院,亦即是沈恒的母妹所居的那一进,徐少龙马上站起来,轻轻一跃,落在书斋窗下。由于他知悉地形,又晓得书斋内无人。因此他决定采取这条路径。当下小心而又技巧地把窗子拉开,窜入书房。这些动作,不但没有丝毫声响,同时还没有忘记顺手把窗户掩好。
且喜书房内当真没有人,他蹑足走到门边,先查听一下,外面全无声息,当下又轻轻托住木门,缓缓推开。门外便是走廊,他悄悄行去,才走了四步,突然不知何处,传来一声清脆悦耳的磐声,在这寂静的夜晚,特别传得远。徐少龙第一个念头是:这一声磐声,必是本寺伏桩告警。因此他不假思索的跃退数步,隐回书房之内。他才退入书房,一转眼间,房门又开了。一道人影,宛如闪电般跃到窗边,俯低身子,向外窥看。仓卒之间,连徐少龙这等眼力,也未能在这漆黑的书房中,看出那条人影,究竟是什么人?外面院子中传来高处跃落地上的轻微步声,徐少龙正想设法瞧瞧,但那个向外窥看之人,突然推开窗子,跃了出去,宛如一缕黑烟,终究没让徐少龙看见是谁。他遗憾地耸耸肩,向窗户奔去。从窗子破洞中望出去,但见院落中站着两个人,徐少龙一瞧不禁愕了,敢情这两个人,皆是同样的身披黑色道袍,头面用黑布包起。如若不是两人作对峙之势,他一定会误以为这两人是一路的。院中的两人,都站得渊岳峙,气势威强。一望而知,两个都属武林高手,在未出手以前,难分高下。突然间,房门又传来响动,徐少龙如响斯应的横移两尺,靠墙而立,身子完全避开了窗户。这么一来,由于窗户的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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