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留在家中,让你出去一次。”铁镜心出了家门,并不走去孤山折梅,却向于谦的坟墓走去,心中想到:“我回到杭州,也该向她的父亲坟墓默吊一番。”沿着湖滨走去,西湖波静,水平如镜,月色湖光,溶成一片,柔和之极。铁镜心又一次想起了和于承珠在洱海泛舟的情景,再想到他这几年来的生活,当真是像西湖一样平静无波。美是美极了,可总像缺少了一些什么。不知不觉间已到了三台山麓,铁镜心走近于谦的坟墓,忽听得有低低的啜泣声,铁镜心吃了一惊,只见于谦墓前跪着一个女子,似是为铁镜心的脚步声所惊动,蓦然回过头来,两人眼光接个正着,这一霎那,铁镜心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于承珠。两人都呆了一会,结果还是于承珠先开口道:“嗯,想不到竟然是你,你这几年好吗?”铁镜心道:“好,你呢?”于承珠笑道:“我这几年天天在风浪之中搏斗,你瞧我不是比以前晒得黑多了吗?日子当然不会过得像你那般平静,至于好是不好,那就各人有各人的看法了。”铁镜心默然半晌,低声说道:“这话说得是。你对生活的看法一向就与我不同。”于承珠拭了泪痕,微微一笑,铁镜心从她的笑容中,可以看出她对自己的生活,充满了骄傲与自信。铁镜心在心底叹了口气,问道:“你冒险回来,就是为了祭扫父亲的坟墓?”于承珠笑道:“难道是为了赏西湖的夜景么?年纪大了,我可不像你那样,还有诗人的心情了。”其实于承珠此来,还有别的更紧要的事情,不过她不愿意和铁镜心说。铁镜心在未见于承珠之前,也曾想过万一有机会和于承珠见面的情景,总觉得有万语千言,可以向她诉说。哪知如今见面,于承珠对他似乎显得更“陌生”了,心中蕴藏的千言万语,竟是一句也用不上。于承珠微笑问道:“你呢?你来此也是专诚为了祭扫我父亲的坟墓吗?”铁镜心面上一红,说道:“我是为了押运云南省的贡物,顺道经过杭州,故来扫墓的。”于承珠“哦”了一声,道:“原来你是押运贡物的大员,这是巧遇了!”铁镜心苦笑道:“还没有走到一半路,已被人家劫了。”于承珠有点诧异,笑道:“小虎子竟然对你一点也不留情面吗?那么你生气过了没有?要不要我帮你的忙?”原来叶成林和她都曾经叮嘱过小虎子,若然云南省的贡物是铁镜心所保,就放他过去。于承珠只道小虎子不听她的说话,心中颇为嗔怪。
铁镜心道:“若是小虎子所劫倒还值得,可惜不是。”于承珠道:“此话怎讲?”铁镜心道:“我知道他有一半是为了你们劫的,虽然直到如今,我还是不大赞同你们的所作所为,但我知道你们要劫贡物,完全不是为自己。既然是你需要的,那么贡物落在你的手上,我也就觉得值得了。”于承珠秀眉一展,心中想道:“铁镜心虽然仍是以前的想法,但也到底有了一点点改变了。”问道:“那么你的贡物究竟是谁所劫?”铁镜心道:“是一个女子。”将龙小姐相貌描绘了一番,于承珠微微一“噫”,道:“江湖道上又出现了一个武功高强的女子吗?我真是孤陋寡闻了。”铁镜心像小虎子一样,满心以为于承珠会知道龙小姐的来历,闻言颇为失望。过了一会,于承珠问道:“你在云南这几年,可曾见过我的师父吗?”铁镜心道:“没有,沐璘则偷偷到过大理一次。”于承珠笑道:“我一时忘了你的身份了,你是沐国公的爱婿,自是不宜到苍山去见我的师父。”铁镜心面上一红,说道:“其实我很怀念大理,当年在洱海泛舟的情景,还历历如在目前。嗯,我也忘记问你了,成林大哥好吗?”于承珠道:“还不是以前的老样子,成天忙着做事,不肯歇息。你知道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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