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女剑法练得出神入化,而且还参考天山剑法与达摩剑法的变化,加以改善增益,比她师父当年,还要厉害。两年的时间一霎即过,但外面却起了极大的变化。一日,甘凤池回来,喜孜孜地告诉吕四娘道:“你以前所料之事已经出现,今后咱们只须对付雍正就行了。”吕四娘道:“年羹尧已被雍正除了么?”甘凤池道:“还未被杀,但也够惨的了,他从一等公兼川陕总督竟然一贬就贬到杭州去守城门。”吕四娘虽然料到雍正容不得年羹尧,但却料不到发作如此之快,而且年羹尧被贬去看守城门,更是不能想像的奇事!甘凤池笑道:“对年羹尧来说,贬他去看守城门,真比被杀还难受。可是他现在还有什么办法,他的兵权已被剥夺了。”当下甘凤池便为吕四娘说年羹尧被贬的经过。年羹尧自从西征青海回来之后,受封为“一等公”,仍兼任川陕总督,声威之盛,一时无两。年羹尧也忒聪明,自知功高震主,兵权万万不能放手,因此不愿留在北京,自那次皇帝劳军之后,没多久,他便带兵回陕川。岂料雍正比他更聪明,暗中扶植他的副手岳钟琪,由岳钟琪笼络部下,渐渐掌握了军中实权,不久又藉口西康民变,下旨叫岳钟琪带兵平乱,为了怕年羹尧不满,还特别对他解释,说是“割鸡焉用牛刀,癣疥之患,不敢有劳大将。”年羹尧因岳钟琪一向对他奉命唯谨,万万料不到岳钟琪会背叛他。而且他在西安修了宫殿般的府邸,又有美貌如花的夫人相伴,圣旨既然叫岳钟琪去,他也乐得在西安“享福”。岳钟琪带了一部分的兵力远赴西康,连打败仗,告急文书雪片飞来,雍正便把年羹尧的军队分批调去救援。前线需要增援,年羹尧当然不敢违旨,而且所救的又是自己的部下,更不能不急急发兵。这样的陆续增援,竟然把年羹尧的兵力,调去了十之八九。急得年羹尧在督府里天天骂岳钟琪脓包,几乎想上疏自荐,亲到前线督师。谁知这正是雍正与岳钟琪所定的计策,连打败仗,完全是故意造成的。到年羹尧的兵力十之八九被调到西康后,立刻转“败”为胜,而圣旨也要岳钟琪“暂时”留镇西康,不回来了。可笑满朝文武,都不知道雍正的真意,在败讯频传之际,还纷纷弹劾岳钟琪,说他非大将之材,请雍正调年羹尧去。雍正也屡屡下旨“申斥”岳钟琪,故意做给年羹尧看。满朝文武,都不知道年羹尧已是暗中失势,没有人想到要弹劾他。其时有个大臣叫田文镜,外放做河东总督,他和雍正所宠信的大臣鄂尔泰,李敏达等人乃是莫逆之交,田文镜赴任时,李敏达荐一位邬师爷给他,替他办理文书。田文镜因为邬师爷是李敏达荐的,对他甚为看重。说也奇怪,凡是邬师爷经手的奏疏,从来不会被皇上批驳,偶有不是他经手的,就受批驳,因此田文镜就更信任邬师爷了。
一日,邬师爷忽然问田文镜道:“明公愿做一个名臣吗?”田文镜甚是奇怪,答道:“这还用说吗?当然愿做名臣!”邬师爷道:“明公既愿做名臣,我也愿做个名幕(幕僚)。”田文镜道:“你要怎样做名幕呢?”邬师爷道:“请主公让我做件事情,莫来顾问。”田文镜道:“先生要做什么事情?”邬师爷道:“我打算替主公上一本奏章,奏章里面所说的话,却一个字也不许主公知道。这本奏章一上,主公便可做成名臣了!”田文镜见他说得如此肯定,又想起他所拟的奏疏,从来未受过皇上批驳,便大起胆子,让他一试。那晚,邬师爷房中的灯火亮到天明,田文镜也一夜睡不着觉。第二日一早邬师爷把写好的奏章封在大信封里,用火漆封了口,拿来叫田文镜盖上河东总督的大印,田文镜道:“奏章我可以一个字不看,但奏的是什么事情,先生可以透露一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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