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说?慧娘死了,是你……”
“慧娘是在吴额驸面前自绝的,她情愿这样留下来陪吴额驸。”
吴应骐脸上掠过一阵抽搐:“慧娘的心愿终于达成了,可是你怎么保我大哥的命,安葬慧娘?”
“我认为错不在吴额驸,慧娘对吴额驸的情义,也让我感动。”
吴应骐似乎采信了李诗的说法,道:“我大哥的信呢?”
李诗探怀取出了一封火漆封口的信函:“这就是!”
吴应骐伸出了手。
李诗把信又藏入怀中,道:“我不能交给将军。”
“不能交给我,怎么说?”
“吴额驸要我一定要交给王爷!”
吴应骐冷笑:“你怎么可能见到王爷,王爷也不可能见你。”
“我有把握一定可以见到王爷,只是我不愿意那么做。”
“你的口气未免太大了。”
“我已经见到将军了,将军是不是也要我试试见王爷?”
吴应骐显然不敢那么说:“那你是打算……”
“我来见将军,将军就应该明白我的用意。”
吴应骐目光一凝:“你是要我带你见王爷?”
“可请将军成全。”
吴应骐再次冷笑:“你是痴人说梦。”
“吴额驸有悲天悯人之心,我不信将军没有?”
“不要再说了,我绝不可能带你见王爷!”
“将军,我千里迢迢到云贵来,不可能白跑这一趟,为各地百姓免受刀兵之苦,我也绝不能白跑。”
“你不能白跑,难不成你要……”
“事非得已,万请将军原谅。”
“你敢!”
“将军,我没有什么不敢的,我已经来了,是不是?”
吴应骐转脸向外,就要叫人。
李诗一步跨到,手里多了一把匕首,那锋利的匕首,已经抵住了吴应骐的咽喉:
“我再说一次,事非得已,万请将军原谅。”
吴应骐脸色大变:“难怪你能连坏我两次大事……”
“将军夸奖。”
“只是,你认为这样就能让我带你见王爷。”
“我不敢说,只是这是我唯一的办法。”
“我可以告诉你,还是不可能。”
“将军不怕死?”
“不错!”
“令人敬佩。”
“你知道就好。”
“我只知道吴额驸悲天悯人,慧娘重情义不惜死,将军你却连带我见王爷的意气都没有。”
“你这算是激我?”
“我何必激将军。”
“你是说你可以杀了我!”
“像将军这样的人,我不愿意杀!”
李诗取回匕首,退回原处。
吴应骐呆了一呆,讶异欲绝:“你什么意思?”
“将军不必多问,尽可以叫进来人捉拿我!”
“那是另一回事。”吴应骐沉声道:“现在我问你什么意思?”
“不管我是谁,来自何处,我总是天下百姓之一,而且是汉族世胄,先朝遗民,如果平西王真是为匡复,真是为赎罪,他应该见每一个来见他的百姓,让每一个百姓知道他,相信他,这才是平西王应有的泱泱之风,将军是他的部将,又是他的儿子,更应该在这方面帮助他。”
吴应骐凝目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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