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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不安深植于他的心,因为他毕竟一直把自己归在凡人的类别里。
此时他的感觉,就像是在看一场外星人屠杀地球人的电影,无来由的悲凉——原来面对着天上的人,这些地面上最强的队伍也显得像待宰羔羊般无助,这种事实让他有些茫然和恐惧——因为他将来总有一天也是要面对这样的对手。
基于一种很奇怪的逻辑——因为恐惧,他决定出手——只是要等待一个完美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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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叔平重新出现在人们的视野和处的监控设备时,他的落脚点在第四学的校门口。
校门口的大铁门被一种强大的力量扭曲成了几根歪歪扭扭的麻花。
他就这样站在钢铁铸成的麻花央,双手提着七八个血糊糊的人头,唇角也在流着鲜血,尤为可怖的是,他的嘴唇里似乎是一块人类的喉节。
一些细细的茸毛布满了他的脸颊,作浅黑,提着人头的手指渐渐变得尖锐,指甲约有五厘米长,让他看上去更像一只凶狞的野兽。
毒气仍然在坚定而缓慢地发挥着作用,他的双眼已经快要被血丝占满,而快要断了的左臂关节处,深可见骨的伤处有些微小的、淡黄的气泡正在往肉外冒着。
清淡的月光从大结界顶处那丝破漏洒了下来,刚好照在他的身上。
浑身的人血渐渐变作乌黑,与皎洁的银月光相映,格外妖异。
他的唇角微微一翘,吐出一块带着血肉的人类某处软骨,双眼幽幽的荧荧绿也渐渐褪去,而脸颊上的淡淡黑茸毛也重新进入了皮肤。
月属太,最能清心正意,被人类武器惹得杀意大燎,智识渐去的陈叔平终于醒了过来,神识一探,便知道四周还有许多人类当的强者正在暗窥伏着,这些凡人都敛去了自己的气息,死死地贴在湿湿的地面上,所以自己的狂乱杀法,似乎并不是最有效的那种。
于是他微微低首,放下手提着的七八个人头。
人头落地,像西瓜一样渐渐滚远。
随着这人头滚动的声音,陈叔平嘴唇微翕,缓缓念着一道含糊不清的咒语。
咒语轻轻地敲打在仍然存活着的人类心头。
……
……
此时无雨,地上淌积着的雨水在街面和校园里缓缓向低处流去,却在这一声含糊的咒语响起后不久,骤然间停止了下流的趋势,宛若突然凝结一样,妖异地停住在了先前的那一刻辰光里。
静止的流水,十分诡异的景象。
下一刻,流水迅疾而动……却不是向下流淌,而是被一种莫名的天地之威震的在地面猛然一震,然后化作无数圆润的水珠,齐齐往天上激飞!
江又雨,却是从地往天升腾的雨。
陈叔平低声咆哮一声,不知唤出了什么样的仙术,只见天上那道缝隙里的月儿,竟在层云间渐渐有一部分黯淡下去。
飞雨如箭,消失在夜空之上,不知最终去了哪里。
违背物理法则向天疾飞的雨水扫过月亮所在的那片天空,银的月盘,一处渐渐成墨,最后消失在遥远的夜空之上。
而地面上的结界内却出现一股强大的、令凡人生起无法抵抗情绪的威压。
……
……
站在倒塌夕照亭外的秦童儿第一个感觉到了不妥,对身边的务官冷冷说道:“如果我死了,全员撤离,第一时间将此次作战检讨交予我父亲及赵理事长,p计划正式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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