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发现她又开始努力于手边的工作后,老医侍长也不再开口,只是继续在广场四周巡视。
“你们又在做什么?”又一个时辰过后,当原本安静的广场又响起一阵小小的寒寒穿梭声时,老医侍长再忍不住转过身去,瞪着几名悄然向树下阴凉处移动的女子。
“报告医侍长,小月她睡着了,我们怕她中暑,所以想把她搬到个阴凉点的地方去。”
这到底是怎样啊?今年御医苑来的都是什么样的人啊?
望着那群原本个个精明秀巧,如今却乱成一团的女子,再望向那个迳自背靠着树干,看似整个人完全放空的柳孤泉,老医侍长真的快疯了!
万幸的是,在没有再发生更大的**,在夕阳缓缓西沉之时,一切,终于结束了。
“咳……”总算松了一口气的老医侍长清了清喉咙,走至柳孤泉身旁躬身问道:“柳御医,您考虑好了吗?”
“什么?”听到声音后,一个下午半句话都没说的柳孤泉终于收 回放空的视线,缓缓望向身旁的老医侍长。
“您的天字号御医房女侍官人选。”望着柳孤泉那心不在焉的傻愣模样,老医侍长再忍不住地叹了口气。早听人说这破格提升的新任首 席御医虽医术高明得很,用药精准得很,看诊时稳重得很,但平日不问诊对却孤僻、寒碜,永远像少根筋似的!
她原本还不信,今日一见,还真是……唉……
“喔!”听到老医侍长的话,柳孤泉总算像想起有这么回事的“喔”了一声,然后举起手随意一指,“就她吧!”
“她?”望着柳孤泉手指的方向,老医侍长先是一愣,而后恍若 诧异,又恍若本该如此地也跟着轻“喔”了一声,“嗯!她。”
“我可以走了吗?”未待老医侍长有更多反应,柳孤泉早已有些坐不住似的迳自起身。
“可以、可以。”瞪着柳孤泉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老医侍长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后连忙唤着,“小月,月噙香。”
“嗯?”就见那名造成了今日几起**,可至今还神游太虚,且被众人昵称为“小月”的女子,在被身旁人推了推后,终于睁开几日几夜没睡的疲惫双眸茫然四顾,“怎么了?”
“还不快把你的眼皮子睁开,跟着柳御医走!”望着月噙香那副惺松模样,老医侍长再受不了的背过身去,眼不见心不烦,“从今日起,你便是天字号御医房的女侍官了!”
“啊?我?喔!”听着老医侍长的话,再望向那个早晃得老远的高大身影,月噙香蓦地一愣后,慌忙拉起烧焦了一半的裙摆,急急追了上去。
这年,荣登天都有史以来最年轻首席御医头街的柳孤泉,二十三岁,而同样荣登天都有史以来最年轻首席御医房女侍官的月噙香,十七岁。
两年后
时值未时,一名男子缓步向皇宫御医苑走去。
他的身形明明高大、伟岸,但身上那袭藏青色长袍,不仅皱皱巴巴,而且衣摆上还东一块泥浆,西一片漉湿……
他的脸庞明明清朗、俊伟,更透露出一股纯爷们儿的豪迈之气,可他的眼眸却半睁半闭,看似没睡醒般的满是惺松。
“柳大人好。”远远望见这名不修边幅的男子,御医苑大门口的情卫立即驱前恭敬问候。
“嗯!”男子随口应了一声后,懒洋洋地迈入大门。
“柳御医,您好。”苑内一名来取药的女宫人望见柳孤泉后,连忙用帕子轻捂鼻口低头问候。
“嗯!”又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