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声叫道:“弟子关贫贱,不知师伯师父师叔们驾临,有失远迎,乞请垂察。”众人都停下杯筷,杨枪浪铁灰的脸色,更不好看,重重哼了一声,道:“给我丢脸的东西,现在才晓得我们来了!”邵汉霄却挥手道:“你也辛苦了,听说还受了点伤,好点没有?”关贫贱听大师伯如此关心自己,心里感动,说:“弟子惭愧,一时不慎,给打晕了过去,没有事的。”邵汉霄笑道:“那就好了,过去拣张位子坐下吧。”关贫贱起身后又躬身道:“是。”邵汉霄是当今青城派掌门人,也这样说了,当无人敢再责。杨沧浪来得了平家庄,知关贫贱率先冲入琴心馆,但听说好似是为了救个平家庄的婢仆而迟迟不肯出来,反让大师兄的得意弟子徐虚怀抢了平婉儿出来,他原来知道平一君在“武学功术院”极有实力,又是“振眉师墙”的裁定人之一,如由关贫贱或自己弟子救出平婉儿,自己弟子能获“侠少”之名,角逐“墙主”也在所不难,可教自己大大威风一番。岂知事与愿违,自己几个得意弟子:牛重山、盖胜豪已先后丧生,本以为代表“下山”的门下,以自己这一脉最多,满可捞个显赫名声返来,谁知梦里拾元宝似的白高兴一场,反而断丧了两名得意门徒,而关贫贱偏又不争气,人家争先恐后,为的是救出平大小姐讨好平一君,而他为了个丫鬟弄得个一塌胡涂!当下他重重地哼一声,却不说话。平一君呵呵笑道,“其实关少侠立的功也真不少,舍长房的三支箭,都是他一人接下来的。”杨沧浪心道:“这才冤哩?”脸色更沉灰灰的。关贫贱知道师父生自己的气,不敢看他,垂着头眼珠子往上自旁溜去,只见徐鹤龄、寿英、滕起义都坐在他身边,徐虚怀更是脸有得色,而劫飞劫、饶半月二人也在厅中,脸色深沉不定,其余还有五个人。
关贫贱一见这五人,大吃一惊,不禁向滕起义低声问:“他们不是往北去的?怎么都来到了此地?”原来那五个人,便是同下青城行侠江湖“北英”、“东豪”两组十三人中的”北英组文子祥等人。滕起义悄声道:“这次我们灭蓝巾军,杀庞一霸,又起回十八子金音川三大镖局的镖银,再救了平一君的女儿,不但功大,而且威风,江湖上早有传闻,他们‘北英组’似乎……不,不怎么顺利,便折回鄱阳猢,往东移来了……”关贫贱这才明白,又问:“那……那师父怎么来的呢?”滕起义压低声音道:“师父师伯是因平一君救回了女儿,要开庆功宴。而师父五人也恰好在黄石一带参加筹备今年度‘振眉师墙’的聚议,平一君先找着二师伯,再遣人请师父师伯到平家庄饮一杯谢酒来了。”关贫贱总算了解了大概,见文子祥五人垂头丧气,脸上无光的样子,忍不住凑过去小声问:“元师兄你们怎样啦?怎么只剩下五人?还有一人呢?台洋南台师哥到哪儿去了?”台洋南是“诗经一剑”祝光明的弟子,武功相当不错,平时跟关贫贱还算谈得来。文子祥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你自己没长眼睛看么?我们哪有你们运气好?台师哥出师不利,咱们去打‘连云寨’的人没打着,反而给对方什么三寨主四寨主的杀得脚底抹油,台师兄一不小心,就”说着用刀在喉管上,手作刀切状,比了一比。另外一个“北英组”的弟子也听见关贫贱的问话,便忿忿然低声道:“我本来就是‘东豪组’的,都是徐氏兄弟,换来换去的,搞到派去了‘北英组’.要不然,我也跟你们一般,早就红透半边天罗!”原来这师弟姓年,是“尚书一剑”魏消闲的二大弟子之一,他本来是编排在“东豪组”的,却因徐氏兄弟要在一起闯荡江湖方便照料之故,给分发到“北英组”去,所以越发“猴吃梅苏丸”般的闷起心来。这时“吟哦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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