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指挥。冒大飙听问,无非是诱关贫贱动心回答,却不知关贫践对名利看得很淡,所以还能抵受得住。而邵汉霄就不同了。他是青城派的首脑。年轻时得见曾太师祖千手剑猿,托以复兴青城重任,但青城派一蹶不振,每况愈下,他将派务交予二师弟,苦练剑法,为的也是先在武功修为上能使青城大放异彩,而今“吟哦五子”一叛三死,只剩下了重伤的自己,心中悲苦,可想而知。冒大飙最后一番话里,问的正是他所要的。冒大飙虽注力在慑关贫贱之心,但慑心功威力笼罩于他对敌的所有人身上,邵汉霄一失口,应了这一句。这一声答话,令邵汉霄攻势立止,失魂落魄。这一声答话,也使关贫贱如遭雷殛,不禁失声呼出:“大师伯你”冒大飙双目绿光立长,全力盯视关贫贱,即问:“你想不想你大师伯没有事?”关贫贱不加思索,大声道:“想。”此声一出,“当”地一声,长剑已握不住,呛然落地。冒大飙继续问:“我听我儿子说你有个老父,在青城山下做牛做马,你想不想他生活过得好,以享天年?”这几句话正问中了关贫贱最关心和最担心的,一时泪如雨下,悲声道:“想……”语言颤哆不已。冒大飙目中寒光暴长,道:“想?想有什么用?只要你死了,他老人家自然就快乐啦。”关贫贱喃喃地道:“我死了,他老人家就快乐……”冒大飙的声音越来越苍老:“是啊,只要你拾起地上的剑,往心口一插,他老人家就会高兴了……”
关贫贱重复道:“只要……我把剑……往心口……”语音大涩,眼皮子不住翻动,眼珠上升,眼白突露,显然一丝神智还作最后挣扎。冒大飙补充道:“对,往心口一插!”关贫贱喘气渐重:“一插……”冒大飙哑声道:“对”。“慑心功”所耗费的功力至巨,他自己也几乎支持不住。关贫贱缓缓蹲下,拾起地上的剑。邵汉霄大喝道:“不可:“他仅答应了一句冒大飙的问话,心神虽为之所慑制,但冒大飙全力对付关贫贱,并未进一步慑伏他,所以他恢复得比较快!邵双霄一声大喝,关贫贱便停止了动作,冒大飙的怪浊声音,也被阻了一阻。邵汉霄挺剑而上。冒大飙忽然传了一种声调,幽凄如阴风,似这白茫茫的月色中地底下传来一般!“大师兄,大师兄……”邵汉霄一听,动作又缓慢了下来。只听那声音又呼道:“……我死得好惨啊,大师兄……”邵汉霄整个人都呆在月色中,似被月乳所凝结住了一般,颤声道:“你……你……”冒大飙这时脸色也如白纸一般,“偷天换日”最高层施法“慑心功”中,是甚耗费心神真元的技法,只听他撮唇作啸道:“……大师兄……我是文师弟……你是大师兄……吗……”邵汉霄眼角涌出了泪,怔怔地看着地上文征常的尸首,说了一声:“是!”这一声一出,他整个人摇摇欲坠,仿佛只要一阵风刮来,他整个人就会被吹走一般,迄此已完全被冒大飙所制。冒大飙断断续续地道:“……大师兄……你要找我吗……”邵汉霄呆呆地点头。冒大飙全身也在颤动着:“……大师兄……你只要将手中的剑……往脖子上抹……立刻就可以与我见面了”邵汉霄怔怔地横举起了剑。冒大飙目中阴火愈来愈冰寒:“……对了……就这样一抹……很快,很快就可以见到我的了……”邵汉霄这时把剑贴在了脖子上。关贫贱、平一君、舍长房三人,正奋力挣扎,企图挣脱“慑心功”的无形禁制,赴援邵汉霄。但是冒大飙的“偷天换日慑心功”,已侵入他们体内,如无外力,是极难得脱,只有越溺越深的了。冒大飙见状,已纵控大局,便阴阴地改换一种声调:“……如今……平家庄将成一堆残垣……天下英雄也认定你关贫贱卖友求荣,背信弃义……平一君、舍长房、关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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