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玉瑶道:“我们住在打虎岭的深山中,离这里远呢。我们是走惯山路的,天亮了哥哥就能回去,用不着劳烦你们的兵士了。”完颜璧笑道:“山野之人害怕官兵,你们既然是奉命出来巡查,也就不必多此一举了。”翦长春道:“王爷挂念得紧,请郡主起驾。”完颜璧道:“你们还要到哪里巡查?”翦长春道:“打算到明镜台打一个转,那个地方,咱们的巡逻士兵平日是不会上去的。故此我要亲自去搜一搜,以防有歹徒匿伏。”完颜璧暗暗吃惊,想道:“倘若翦长春天天去搜,我要传递消息,可就困难了,但还是自顾目前之事吧。”说道:“到明镜台打个来回,可得几个时辰。你也该动身了,咱们一起走吧。”她是恐防翦长春留在庙中,待她走后,说不定还会和轰天雷为难。翦长春道:“好,我送郡主一程。”吕玉瑶佯作舍不得和哥哥分手,说道:“哥哥,你多保重,侍奉母亲。”翦长春笑道:“又不是生离死别,哭什么呀,走吧。”翦长春送了一程,与完颜璧在岔路分手,拨出两名士兵带她前往营地。完颜璧以为他是上明镜台,岂知他兜了个圈,又和手下回去那座破庙。在翦长春等人离开之后,轰天雷本来也可以离开这座破庙的,但由于他说过要待天亮之后方始回家。要是出了这座破庙,给翦长春看见,反为不妙。他料想翦长春必定还会埋伏有人,在暗中监视他的行动。是以他索性装作没事的样子,在火堆边便睡大觉。“瑶妹跟完颜长之的女儿回去,不知是吉是凶?”轰天雷心事如潮,哪里睡得着觉?忽听得脚步声响,有人走进这座破庙,随即听得翦长春的声音哈哈笑道:“你这小子倒是睡得舒服!”轰天雷本也提防他会回来的,却想不到他会这样快就回来了。轰天雷佯作梦中惊醒,翻个身坐了起来,揉揉眼睛,张开一看,只见翦长春与那番僧已是站在他的面前。翦长春带来的士兵仍然是像刚才一样,在门外守卫。翦长春道:“我刚才忘记问你,你叫什么名字?”轰天雷道:“我,我姓秦,名叫大虎。”他的师父是秦虎啸,姓秦的也比较普遍,是以轰天雷在匆忙中胡乱捏造一个假名,就跟他师父姓了。翦长春道:“喂,我问你,你当真是猎户吗?”轰天雷道:“我们世代相传,都是打猎为生的。”翦长春道:“你是猎户,应该胆子很大才对,要不然如何能猎野兽?为什么见了我们却是这样害怕?”轰天雷讷讷说道:“我,我从来没有见过官儿,我,我觉得官儿比野兽还要可怕。”话中有话,在他心里想道:“你们这些鞑子官,本来就是一群野兽。”可是他装得傻呼呼的,甚为切合一个未曾见过世面的穷小子身份,翦长春怎知他是在心里骂他,反而给他逗得乐开了。
翦长春哈哈一笑,忽地皱起眉头,盯着轰天雷问道:“你既然是猎户,为什么不带钢叉?也没弓箭,你用什么打猎的?”轰天雷道:“我只靠一双手捕捉野兽。”翦长春眉毛一扬,说道:“哦,原来你会武功?”轰天雷道:“我只有几斤笨气力,哪懂武功?”翦长春喝道:“哼,你这小子竟敢当我的面说谎!”轰天雷作出惶恐的模样,说道:“我怎敢在大人面前说谎?”翦长春“哼”了一声道:“你说你不会武功,如何又能凭一双手捕捉猛兽?”轰天雷道:“我捉的不是猛兽,只是一些不会咬人的小动物。现在是严寒的季节,大雪封山,食肉的猛兽是十九不会出现的。只有一些食草的小动物,好像野兔、山鸡、梅花鹿之类,有时会出来觅食,我捉的只是这些比较驯良的动物。”翦长春道:“梅花鹿和野兔也跑得很快,你若不会轻功,怎能捉它?”轰天雷道:“我用绳圈捕它。”用绳子挥出,打成圈圈,套住野兽,活捉回来,这是一般猎户都会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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