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必应了?”
听及包夫人提起四年前过世的女儿,忆起那与自己一同长大,曾待她如亲姐的青梅竹马,云莙明白自己应该要难过,但她着实无法体会那种刻骨铭心的伤痛,所以她只能让自己笑,笑望着眼前这名自小代替着娘亲哺育、陪伴、疼爱她,却从不恃宠而骄,更自律甚严,而今却丧父丧女,独自一人生活的忠诚奶娘。
“六姨,十七年了,我们还不明白彼此吗?”
“六姑娘……”望着云莙无条件的信赖申请,包夫人也含泪轻轻笑了。
“明儿下午就让他到我六姑娘府报到去,别忘了啊!好,就这样了,别送,我还是赶回去给人瞧上一眼,省得大伙儿真以为我今儿个又逃班了。”
仔细凝望着包夫人的含泪笑颜,半晌后,云莙突然由躺椅中优雅坐起,伸了个懒腰,径自向厅外走去。
“唉……这天……真好啊……不过这春川江的整治工程还是缺了点什么,回去后得再琢磨琢磨才行……”
微阳的午后,春阳由窗外斜斜照入六姑娘府书房,书房东角的梁柱旁,摆放着一张柔软舒适的躺椅,躺椅上斜卧着一名睡得正酣,嘴角挂着一抹浅笑的娇人儿。
娇人儿的身旁,散落着许多书册,她的手中,也握着一卷书册,一卷因反复多次翻阅而略略有些破损的书册。
突然,书房大门,徐徐被人推开了,一名面无表情的男子冷冷环视书房一圈后,缓缓走至躺椅旁,低下头,将目光定在那张精致绝美的小脸上。
躺椅上的娇人儿,依然睡得甜酣,许久许久后,男子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眼底似乎隐隐带了点薄怒,但当男子将目光移向她手中握着的老旧书册时,他眼底的怒意微微化开了些,可神情依旧冷然。
半晌后,男子突然转身走出书房,再出现时,手中多了一床薄被。
将薄被覆于女子身上后,男子又蹲下身将地上的书册一一拾起,按册目整齐排放于书架上,两个时辰后,缓缓关上门,头也不回地静静离去。
“哎呀!又睡过点了……”
傍晚时分,终于大梦初醒的云莙,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睁开依然睡意浓浓的双眸环视了一下自己的书房,云莙立即发现了那股“不太对劲”因何而来——
她原本凌乱不堪的书房,已被收拾得井井有条。
跌落在她身旁的书册,全被分门别类归至了架上,案桌上原本堆成一叠的高高文牒,按照日期与部会摆放成了整齐的六小叠,以及一叠特急件;墨,已磨好,笔,已洗净,笔洗里德水那样清澈;彻夜未掩的窗户,依然没有合上,让她一抬眼便看得见屋外春景,而她的身上,覆有一床薄被。
“这家伙手脚很利落啊!”轻轻打了个呵欠,云莙伸手拉了拉躺椅旁的垂铃,“小十一,人呢?”
“若姑娘问的是那个穿得跟画里走出来的古板教书先生,一脸面无表情,然后脸上又有块让人不知该看还是不该看的大黑渍那人,他走啦!”当一个小小的身影闪进屋内,一串连珠炮似的清脆嗓音也同时响起。
“走了?”
听到这话后,云莙起身走至案桌旁,然后在望见桌上那封署名“左玺洸”的信柬时,心跳难得漏了一拍。
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不过此刻她也懒得思考,只是望着那三字署名兀自喃喃,“这手字写得够美、够大气的啊……”
无怪云莙发出如此感叹了,因为未正式担任女儿国丞相一职前便在丞相、尚书处四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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