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规则。”
左玺洸说得轻巧,但云莙却听得难受,“这可不是简简单单用游戏规则四个字就可以带过的事啊……咳咳……”
“姑娘又不舒服了吗?”一听到那轻咳声,眼眸未曾离开书册的左玺洸立即起身,将手放至云莙热烫的额前。
“我没事,你还是回隔壁屋去吧!”虽然左玺洸那冰冰凉凉的手让云莙觉得很舒服,但她还是哑声说道,毕竟在这种非常时期,万一他被她传染了,那就糟了。
听到云莙的话后,左玺洸没有应答,只是直接出了房门。
他的反应,让云莙总算松了一口气,但她这口气还没松完,他就回来了,手中还拿着一杯药茶与一条冷巾。
“你干嘛非这么给自己找罪受呢?”在左玺洸扶着自己坐起身来时,云莙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我女儿国无论由谁来当丞相,国事都可以运作如常,可你离梦想只差一步了……咳咳……”
“姑娘莫想为自己的浑水摸鱼行径找借口。”喂云莙喝完药茶,再将她小心翼翼地扶躺至榻上,敷上冷巾后,左玺洸吹灭了灯火,和衣躺至地上临时铺成的简便床榻。
“谁找借口了?都三年了,你总该也听说我那掷地有声的名号了吧?摆放在丞相府里专管签名盖印的皇家吉祥物。”当屋内一片黑暗,而药茶开始在体内作用之时,云莙迷迷糊糊地说道。
“称职的吉祥物不是人人都能当的。好了,现在起,不许说话,乖乖睡觉。”
“左玺洸,我刚刚好像听到了称职二字?”
“您听错了。”
“我没听错,你说了。”
“若您着实需要一个可以让您安然入梦的理由,属下只好勉为其难的承认自己说过。”
屋内,再无人声了,可黑暗中,不敌睡意睡去的云莙,唇旁有一抹淡淡的笑,而左玺洸的眼底,却是那样若有所思。
真的,祸闯大了。
望着躺在榻上,高烧不退的左玺洸,已然康复的云莙真的彻底领略到“欲哭无泪”四字的真义。
仅管找来了霓城最好的大夫,用了最好的药,可左玺洸不醒就是不醒,那一身热度说不退就是不退。
脑子千万不要烧糊涂啊!
千万不能啊……
夜以继日的在榻旁照料、祈祷着,终于,五日后,在云莙的眼下黑晕比任何时候都令人不忍卒睹时,左玺洸身上的热度有了缓和的趋势。
但云莙依然不敢大意地不断将冷巾敷在他额上,用柔布擦拭着他的全身,直至他身上的热度与常人一般后,一直悬着的那颗心才终于缓缓落下,疲累至极地欲坐至榻旁座椅上休息会儿。
不过,就在云莙刚坐下,一个细微的响箭声突然在她耳后响起,未待细听,便已消失。
“给我。”头抬也没抬,但云莙却向身后懒懒一伸手,仅管她的身后看似没人。
是的,看似。
云莙不是傻子,她自然明白由虹城出发那一刻起,她身旁就一直有左玺洸派出的护卫,而这间客店的上下两层,更恐怕在他们入住前便被他早早包下,然后派驻进一些看似平凡的暗桩在其中。
他们完全不干扰她的行动,只是暗自戒护着她的安全,所以她也就随他们去,但此时此刻,她可没办法再装聋作哑,因为方才那声响箭声,显而易见不是攻击,而是讯息传递。
果然,不一会儿,一张小小的纸片飘至了她的手心上。
“你是我穆尔特家族长驻在霓城的影子斥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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