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习惯,即刻起身,不过今天多了一点疑问:“哎,安大叔已经在这里了哦,我还要去救吗?”南美一愣,觉得这问题问的很到点子上,刚要仔细琢磨一个通透,小破随即又给自己找到了理由:“还是比个赛好了,比赛玩玩都好。”他急急忙忙脱去外套,露出里面贴身的黑色装束。安看了一眼,认出那是具备防水及有效保持体温的特殊材质服装,在世界少数最顶尖的特工机构中推广使用,可以保证穿着者在温差接近四十度的强烈对比环境下活动自如,不被气候影响。你穿这个去做啥?答案是:野外生存训练。训练地:美国俄勒冈胡德山,猪背岭。那地方安去过。二十年前,他接到一桩任务,是狙击当时徒手攀岩速度世界记录保持者范里奇。安花费了大约三个月的时间接受专业训练,通过范里奇主持的水平测试,得到和他同场攀岩的机会,并且在第一次试攀的时候超过了里奇。后者的好胜心影响了对地形的精确判断,在爬到第五处转坡的时候,保护桩意外脱落,跌落,因头部大力撞击岩壁而身亡。安并没有在里奇的器具上做任何手脚,杀死后者的,与其说是安,不如说是他自己。当初安攀岩的首次受训场所,就是猪背岭。那是一处弧形冰山,在攀岩界以拥有适合初学者徒手练习的标准路线而知名。作为一处相当危险的活火山,它被低估得很厉害。事实上,它覆盖着冰川,冰原,岩石坚硬,表面结有霜冻,毫无预兆的飓风不时袭来,时速达到一百四十公里,还有许多火山喷气孔,一旦失足跌入,就会在硫化氢气体中迅速一命呜呼。
坐着比任何交通工具都更高速方便的南美的手,安随着小破、阿落站到了猪背岭上。天边开始出现第一线黎明曙光,山的剪影起伏,显得阴沉不定。在安说完上面那段听起来相当之专业的介绍后,其他三个人陷入了沉思。老半天南美才期期艾艾地说:“我,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就是打这一过,觉得这挺容易死人的。”她马上决定对安再认识:“你对野地生存擅长不?”安点头:“还好。”南美很满意:“那行,今天就你带着他们吧。”猪背岭。整整一天艰苦的攀登已经临近结束,下午四时,太阳早早在西边宣告白日帷幕的降落。站在山顶,向下张望深不可测的悬崖,安选好固定点,给小破和阿落系上安全绳,一面警告他们下降速度不可过快。前几天山上应该下了不少雨,夜间结成冰层,白天溶化后与泥沼杂在一起,非常难以立足。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拿了一支冰镐,保证自己有比腿更强有力的支撑点,必要的时候可以砸进冰层,止住从岩石上下滑的趋势。安不厌其烦地叮嘱。清早南美把他们送到这里之后说的话犹在耳边:“小破和阿落身上的超能力大部分被白弃封锁,不能飞翔,也不能随便从两千米的地方摔下去,他们需要学习真正的生存技巧,直到不需要超能力,也可以成为严酷环境中的强者为止。”所以,如果他们现在没有办法好好下山,如果他们在每一天的训练中没有办法好好适应,死亡会比一切神灵的拯救都来得更快。在漫长的征战中,紫狐斗神一早已经抛弃了他全部不必要的姑息情绪,以及怜悯心。优胜劣汰,胜者生存,这在拼死与命运搏斗的世界里,是最高最强硬的法则。也只有他,能够禁止南美发挥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热心肠,顺从地退到遵从者的地方,听任小破和阿落进入真正的世界——不能轻逸,超脱,自由自在飞翔,蔑视牛顿和爱因斯坦;要落地,谨慎,跟任何人类一样心知肚明自己的软弱,同时不断去挑战这软弱,直到彻底把它驯服。这正是安所经历过的。鲜明得如在眼前。被平凡生活所掩盖的锋利生命触觉,一旦来到合适的空气,立刻像雨后春笋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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