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礼。”不仅小顺子,门口的侍卫也都过来给姜放行礼。人人既知辟邪在皇帝、太后、乃至成亲王面前都吃得开,也都笑脸相向,都不搜查他身上,只管放他进宫。姜放和辟邪并肩而行,离众人远了,才低声将刚才燃春桥上所见对辟邪说了。辟邪道:“这是第九个了。这个人所图并非财物,只对今科武举人下手,到底什么来头?”“从刚才那小子身上的伤痕来看,这人武功可不弱。”姜放皱眉道,“伤口虽多,却都甚浅,可见此人手下收放自如,十分有分寸,臂骨看来是为钝器所撞断的,都在正面,决非那姓古的小子所说是背后偷袭得手。”辟邪点头道:“那人既使的是剑,又能以剑鞘或剑首将人骨骼折断,看来使的也是内家剑法。那些受伤的武举人都是些什么人?”
姜放笑道:“以我看来,武功不过半瓶醋的货色,倒是个个自视甚高,现在为顾全脸面,没有一个肯说实话。”辟邪道:“连你也说他们是半瓶子醋,看来是不怎么样了。”“哈哈,爷的武功高我数倍,这么说我可不冤枉。”姜放朗声笑道,一眼瞥向辟邪胸前,“我倒是怕这个惹是生非的人就是雷奇峰。”辟邪看见他眼中嘲弄的神色,抓住胸口的衣裳笑道:“若是他就好了,我正想报这一剑之仇呢。”姜放忙道:“只当我没说,爷可不要意气用事。”“这是九门提督的差事,”辟邪道,“不但是我,连你在官面上,暂时也不要管。”“是。”“你仍是暗中打探。此人若是为哪个武举人拔除对手,不过是作弊之类的小事,小示惩戒也就罢了;不过今科武举会试事关重大,此人若是存心拆台,对我们不利,届时一定要将他铲除。”眼前已近内宫,辟邪和姜放在华东门分手,回到居养院,却见如意已在辟邪的厢房里等了多时了。“为什么最近总瞧不见明珠了呢?”如意左顾右盼,甚是奇怪。辟邪笑道:“我也不知道。”如意道:“别是怕见到皇上吧?”辟邪神色虽然不变,眼光却闪躲了一下,“她怕什么?眼看秀女们就要选进宫了,比她强的有的是。”转身从小顺子手里接过茶盏奉给如意,问道,“二师哥为什么上这儿来?”如意叹道:“皇上最近可头痛得很呢。”辟邪点头道:“我也瞧出来了。”“昨天成亲王在座,皇上没机会对你说。今天要我知会你一声,无论如何,想个法子让高厚早些认罪,其他的征粮官都在看着高厚,惶惶不可终日,密折里说话都小心翼翼的。”辟邪道:“我想想,可不保证一定能成。”“我只管把话传到,”如意笑道,“皇上对你那是没的说,不成也不要紧。”辟邪一把拉住正要跨出门去的如意,道:“二师哥!”如意大笑道:“你别急,自个儿兄弟,跟你说着玩儿,对别人,我只字未提。咱们这个宫里敢对万岁爷说个不字的,只有兄弟你了,连我当师哥的也觉得威风了不少。”如意凑到辟邪耳边,低声道,“话说回来,师哥我倒有个办法,只要随便找个因由让明珠出宫去,在京城买处房子,你只管在那里与她成婚就是了。”“呸,”辟邪听到最后才知道他拿自己开心,狠狠啐了一口,“二师哥自己不要脸就罢了,还要拖兄弟下水。”眼见如意一阵清朗的笑声中扬长而去,辟邪转而对着小顺子冷冷道:“你在一边高兴些什么?”“没有。”小顺子双手乱摇,低头忍笑,连忙走开。初春夜里还是很凉,站在院子里,能感觉清冷渐渐沁到骨子里去。小顺子已将灯光熄灭,从居养院卷棚屋顶之上放眼大内——几条大道上火烛通明,谊妃的庆祥宫也是灯火辉煌,想来这个宠极一时的美人此刻竟是孤枕难眠。“月明星稀,光华满地,可不是出行的好时候。”辟邪笑道:“看你院子那边已经熄了灯,我道你睡了。”明珠仿若凌空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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