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跟着,他没有停留大理城中,直接去了码头,船一个时辰前起锚去的。”宋别道,“另外,撒了百多路人马在大理和盛京,今天便会有消息。”“今天?”段秉的心怦怦直跳,“这么快?”宋别道:“虽说有没有苗贺龄捧着国书再次入朝,已无关大局;但能尽快动作,追他回头,总是好的。太子爷千万记得,这一步步望上走,最要紧的就是‘名正言顺’四个字。”段秉深知其中利害,点头道:“是,先生说的是。”“太子爷。”王桂在水渠那边呼道,“北门关传来急件。”“拿进来。”段秉向宋别望了一眼,“想来是白东楼有所举动了。”宋别笑道:“正是时候!想不到白东楼如此善解人意。”段秉从王桂手中接过军报来,细细看过,不由也笑出了声,“果然、果然。他已整兵北上,夹击椎名寿康去了。如今越海大营已是空城,这不是天助我也?”宋别微笑----这苍天之神确实秉性恶劣,这等弑父篡位的逆臣贼子也能得蒙上天眷顾,登于宝座之上,统治万民众生,那么自己一家的遭遇又何足为奇?“苏先生,你说呢?”段秉得意之下,不禁追问半晌没有做声的宋别。“那还用说么?”宋别大笑。两人将军报又看了一遍,接着商讨布兵行军之事,天色渐晚,忽听院中脚步杂乱,段秉抬起头道:“大概是王桂请膳,先生请一同用吧。”“太子爷,太子爷。”透过门帘可以看见王桂直着脖子叫,脸亦涨得有些红了,象是从远处直奔过来。“做什么慌慌张张的?”段秉门前向他招手。王桂跨过桥来,在段秉耳边道:“太子爷,戍防京师的马坚领兵将太子府给围了。”“胡说。”段秉尚不相信,呵斥王桂道,“怎么会?”王桂急道:“太子爷还不信?如今几条街上都是马坚的人马层层把守过来,大门外的小厮都吓得了不得。”“马将军可曾在外请见太子呢?”宋别在内忽然问。“这个……”王桂一怔,“奴婢还不知道,看见门前情形不对,便赶紧来报信了。”自去年九月,段秉手下大将马叙领兵围攻段乘府邸,将之绞杀之后,段秉府中的人便开始有事没事大惊小怪,段秉虽为此烦恼,却因宋别劝说,总是以安抚为上,从不乱加训斥,现在一样按捺住脾气,耐心对王桂道:“你却想一想,马坚是什么人?他与他兄长马叙自少年时便随我出入,都是我难得的死士。这时他来围我的太子府做什么?”
“啪。”王桂扇了自己一个嘴巴,连声道,“是奴婢荒唐了,是奴婢发了昏。奴婢这便去问马将军有什么要紧的事。”“不如直接请进府来吧。”宋别道,“太子定有话嘱咐于他。”“是。”不过片刻,马坚便疾步进来,门前请了个安道:“臣行事鲁莽,致太子爷染恙时受惊,死罪,死罪。”“既是事出紧急,将军又何必拘于俗礼?”段秉笑道,“进来坐吧。”“是。”马坚虽在政变之前于外省领兵,甚少回京,但兄长马叙与段秉却是十多年的交情,说起来都是段秉嫡系,当下也不客气,捡了个位子坐下,道:“大理市面上有些不安静,臣唯恐乱民惊扰太子与中原公主,便擅做主张,将几个街角先把守了。”“原来如此。”段秉道,“不过,我中午回来时,城里还是好好的,怎么半天功夫就到了动用人马驻守要害的地步了么?”马坚道:“臣也觉蹊跷,也不知哪里传出的谣言,说王上今早答应了中原合兵平苗,眼看出兵在即等等,街上的苗人便有些不太平,聚在一处,大概是商量着要出城。大理京畿衙门的差役恐他们聚众闹事,便结队上前驱散,那些苗人却抗命不从,闹了一阵子。”“那还好啊。”段秉道,“想来衙门里已惮压下去了吧?”“哪里!”马坚道,“苗人如此一闹,激怒不少城中居民,有不少原就不本分的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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