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笑道:“你放宽了心,不用一两年,小王爷就会返过头来消除椎名这个倭患。”“哥哥这么确定?”吴十六嘿嘿笑了一阵,道:“不同你我,象椎名这样骄傲执著的人,在哪里都是活不长远的。”这一天是闰六月二十日,几千里之外的皇帝要知道倭寇登岸拔城的消息,还须六七天的功夫,但就在这一天,他却一样听说了“椎名寿康”这个人物。上月末,懿旨遣御使南下寒州撤查于步之一案,而于步之携眷出逃,惊动寒州,成亲王都如实呈折子奏了上来。太后唯恐皇帝担忧朝廷时局,严禁将宫内遭人行刺一事禀告皇帝。成亲王却不敢隐而不报,十分为难地在折子中写道:皇上在北固守出云,京师由太后坐镇,是皇上后盾,定要确保万无一失,因此清和宫已加强警戒等等。皇帝看完折子,不置可否,放在一边,问辟邪道:“你看太后站在哪一边?”“皇上这边。”辟邪笑道。“景仪呢?”皇帝见辟邪不语,又道,“朕问太后怎么对景仪?”辟邪道:“奴婢看,皇上要担心的倒不是成亲王了。一样是太后亲生的皇子,太后当然以太平为上。”“这样啊……”皇帝靠在椅子上仰头细细地想。辟邪道:“现今杜桓在成亲王处讨不到便宜,多半是硬来了。踞州屯兵多而强,杜桓不会强取,他想出寒江,定是取道寒州。”“也只有寒州了,”皇帝道,“我们早有布置,在陆上交战,却不惧他。”辟邪道:“皇上说得极是。不过他的水师令天下披糜,定是自别水入少湖。”皇帝道:“朕担忧的就是这件事。”辟邪笑道:“奴婢却觉得皇上过虑了。”“朕倒是指望自己过虑了呢。”皇帝道,“再调上江水师过去,只怕也来不及了。”“皇上请想,除了东王的水师之外,还有洪州在多湖的水师也称精强。”皇帝道:“难道洪王已在少湖部署了水师?”“皇上圣明。”辟邪道,“就是的。”他翻出蔡思齐的奏报的密折,“蔡思齐最近的折子里说起少湖水面大船增多一事,既然皇上没有部署,东王的船还在黑水……”“那只有洪王了。”皇帝笑道。“是。”辟邪道,“杜桓在后作乱,对洪王也是大忌,奴婢觉得,洪王定会对杜家父子下手。”“洪王朕知道得很,”皇帝道,“生平做事讲究的就是光明磊落,极少做暗箭伤人的勾当,不会行此下策。”辟邪却笑道:“皇上教训的是。不过洪王不动手,洪定国却不是甘吃哑巴亏的人。他的水师就在少湖,如果杜桓父子一夜间暴毙,黑州势力空虚,正是他接手的好机会。”“如此看来,杜桓的性命危在旦夕,他自己还不知道罢了。”皇帝突然叹了口气,“这于朕,却又不是好事,凭添了另一个烦恼。”“奴婢也这么看。”辟邪道,“黑州要乱才好,却也不能乱过了头。杜桓父子人神共愤,早该伏法,只是现在于皇上还有些用处。”皇帝想起什么来似的,盯着辟邪道:“你说黑州要乱,朕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是。”辟邪正色道,“皇上想起的那件事,已找到人做了。”“什么人?”皇帝很不情愿地问。辟邪道:“此人也算一路诸侯,姓椎名,名唤寿康,在他那朝廷中,称作新党,力主扩张疆土,渡海谋地,与朝廷当权者格格不入,因而颇受排挤,算起来也有多年未获准朝觐了。一旦给他机会染指中原,他定会疯狗般窜上岸咬人,倒是能用得过。况且,他的战船已出出进进中原多次,对黑州一带了如指掌,上岸掠地是迟早的事。让他与东王两条恶犬先相互撕咬一番,以后收拾起来也方便些。”皇帝思量着,道:“可惜这种人野心太大,极难把握得住。”“正因为野心大,才好。”“哦?”皇帝振作精神,问道,“为什么?”“他朝廷中当权的人也会这么想的。”辟邪道,“待他在中原打下疆土,野心勃勃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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