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对鬼,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虽然于我来说……”话音一顿,狐狸本对着我方向的脸忽然一侧,只留一浪发丝在我眼前轻划而过:“我也没资格对你讲这些。”“听不懂。”突然开口,刘逸的脸隐在黑暗中,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只是话音冷冷的,没了以往平静的温和,听上去有点尖锐:“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说什么,什么人还是鬼,什么清醒和贪恋,你到底想说什么,你这只怪物。”“你已经死了。”干脆,毫无遮掩。我已不敢再去看刘逸黑暗中的表情。“你再说一遍。”沉默半晌,他说。狐狸笑:“你已经死了,刘逸。”“笑话。”话音未落,飞起一脚,狐狸突然把铘脚下那只包踢到他面前。他一怔:“你干什么。”狐狸没言语。几步走到他面前把那只包拉链拉开,朝下一翻,一只泥迹斑斑的陶罐从里头露了出来。“这是什么。”问的人是我。狐狸没有回答,手指在陶罐裱了漆的封盖上绕了一圈,轻轻拍了下,然后起指尖在那道被震出来的缝隙上用力一挑。嘭的一声轻响,盖子开,带出一蓬细尘。本来好奇凑近了去看的我不自禁朝后退了一步,眼看着从罐子里显露出来的东西,我下意识误住自己的嘴。狐狸抬头看向刘逸:“说说,这是什么。”刘逸一声不吭看着那只罐子。电视闪烁的光映亮了他的脸。就在几小时前,那张脸上还有着十月阳光般的笑容,而这会儿,它苍白得让人心脏闷闷然一窒。迟疑了很久,他忽尔看了我一眼,然后轻声道:“一个女人。”我低下头。耳朵边响起狐狸的话音:“宝珠,告诉他,这里头是什么。”莫名一阵恼怒。抬头愤然望向他:“狐狸,够……”“说。”断然截住我的话,狐狸看着我,而我语窒。突然发觉,狐狸眼睛不鬼鬼地弯起来的时候,那目光是陌生的,一种无法说清的陌生。回过神的时候,话已经脱口而出:“骨头。”刘逸突然从我身边冲了出去。“刘逸!”急转身试图叫住他,耳边赫然响起狐狸一声低喝:“宝珠!”我站定脚步。“今晚睡我房里。”我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