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恶心的螨虫在密密麻麻爬行。
李卿长大嘴巴。
宁国昌指着桌子上的一片细碎黑泥在蠕动，“这是我目前操控的细菌军队，没有到纳米级，但微米级肯定达到了，有0.0023克。”
李卿顺手黑了一把资本家导师。
坐在对面隔离无菌车间中的宁国昌变得激动，带着焦躁的口吻，手足无措，十分痛苦地说道：
李卿顺势说道：“这跨度也太大了吧？原先控制人类，大型动物，现在弱得只能操控一些细菌了？”
病人叫宁国昌，海外留学生，常常被学校的其他人霸凌勒索。
李卿试着顺着他的思路思考了一下。
末日在这个很符合各种电影小说源头的自由国度，率先爆发。
他隔着对面的窗口，十分冷静道：“我当时是因为这个才跑的，我不想被你们做实验，据说另外一个世界的丧尸病毒，也是隔壁州实验室爆发的。”
“我连出门，都是戴着泡泡头盔，特制防护服！海贼王看过吗？我要当天龙人！”
李卿立刻做出一副放宽心的样子，又道：“那你这个车间是……”
一年前国内，辛苦供他读书的父母遇事故双亡，各种打击之下沉默寡言，精神不太稳定。
宁国昌说道：“梦里的丧尸领主，注视的一瞬间能操控大型丧尸，动物，猛兽，变异人类，并且有念动力，能举起一吨的汽车。”
而如果到这位置，李卿也不过是觉得是一个洁癖进化新人类的故事罢了。
他隔着车间，看着桌子上那一点点的细菌军队，
“它们没有眼睛，却有神秘精神力感知，放牧其他没有智慧的微生物，作为我的眷属，用比我更弱的念动力，艰难地拆分RNA结构，编译、转录、建造自己的生物机器人，鞭毛、外壳，直接进入了生物放牧时代。”
如果说的是真的，微生物建造文明，哪怕拥有智慧又如何？
“我起初也是那么认为。”
李卿不动声色地凝视了几秒。
“你是知道的，我是有密集恐惧症的！我有重度洁癖！”
不过这皮肤上蠕动出现的晶核是什么东西。
“甚至，我建造了这个无菌车间，我要生活在最干净的世界里！”
他忽然精神开始不稳定，露出痛苦之色。
有智慧，依旧是和没有智慧有什么区别。
“你自我隔离，把自己关在这里多久了？”
生化危机，浣熊市的翻版。
他伸出手背，一颗诡异的菱形宝石透过皮肤环绕，缠绕着一根根青筋血肉，蠕动出手面。
他真的拿出蚂蚁大小的棉花，控制隔空飞舞起来，却显得十分吃力的样子。
隔着一层大玻璃，李卿像是探监一样见到了坐在对面自我隔离的宁国昌。
不太理解这种视角精度。
整个卧室被宁国昌改造成了像是制药的无菌车间。
“它们建造鞭毛坐骑，用巨大螨虫建造了巨型生物屋，形成微观城市。”
他描述的是一个很普通的丧尸故事。
宁国昌苦笑道：“但后来我发现了，人类不过是懂得使用工具的猴子，以自己的傲慢认知来衡量其他未知的文明，那太可笑了。”
“这如果是目力不断增强，看到高清画质的细菌世界，也就算了。”
“你怎么把私人电话给这个病人了，你不是已经辞职了吗，你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