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到了这时候,要是再说什么,郭解他就未免太铁石心肠了。刹时间,一切趋于寂静,静得没有一点声息!不,有声息,声息还是在这间屋里!那是两颗心的跳动声,除此,听不见别的!两个人都没再说话,想必两个人也都没动一动,过了约摸一盏热茶工夫……忽听郭解说了话,轻轻的:“小珊,怎么了?”江珊一定动了,只听江珊说了话,她也轻轻的:“放开我!”果然,江珊是动了,想必郭解连忙放开了江珊!随听江珊又道:“长这么大,这是我最美好的一刻!”郭解叫:“小珊……”他除了叫“小珊”,似乎没有别的话说。
又听江珊道:“我知足了,你睡吧!我走了。”她真走了,门轻轻的开了,她的影子闪了出去,又轻轻的带上门。郭解没说话,也没有跟过去闩门,刹时屋里又陷入了一片寂静中,什么声息都听不见。真的,什么都听不见!只是,寂静并不是平静,更不是寂静!郭解的胸中汹涌澎湃,他没办法平静,当然更没办法睡!长这么大,这是他头一回,头一回这么接近女人!虽然没有肌肤相亲,毕竟温香软玉在抱,给他的感受是这么强烈!小时候常跟美娃在一起,不过是拉拉胳膊、拉拉手。在漠北的时候,他抱着羊,小羊、大羊都抱过,甚至于抱过马驹!可是,抱这么个温香软玉的姑娘,还是他的头一回。那种感觉是强烈的、是奇妙的,笔墨所难形容,勉强可以形容的,只有两个字:“电殛!”郭解他还是睡着了,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他只知道,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不知道江珊起来了投有,昨夜睡得好不好?他想过去看看,可是他只是开了房门,因为他自己不好意思,也怕江珊难为情,所以他忍住了。伙计来送茶水了,放好了茶水,他道:“郭爷,江姑娘留了封信给您!”郭解一怔:“信?”伙计从怀里取出了一封封了口的信,双手递出,郭解忙接过:“江姑娘……”“走了,一大早就走了!”郭解忙拆信,伙计哈了腰走了。郭解飞快的看了信,江珊在信上写,她对郭解用情已到不能自拔地步,她愿意今生今世永远陪伴郭解,但是她不愿落个听她爹的话,是为她爹,所以她走了,她极舍不得,可是她不得不忍痛,她要郭解不要找她,因为郭解绝找不到她。至此,郭解才明白,为什么江珊昨夜会有那种举动。他不能同意江珊走的理由,但是他没有追,也没有找。他知道,江珊既然走了,就不是追得上、找得到的,何况江珊说了,他绝找不到她!他只有痛,心里痛,好痛,好痛!他拿信的手缓缓垂下了,他站在那儿没动,一动没动。伙计送早饭来了:“郭爷,您的饭!”郭解这才定过了神:“饭?”“江姑娘交待给您送屋来的。”江珊的交待!临走还不忘照顾他,郭解的心又一阵痛!“江姑娘还留在柜上一些银子,够您吃住一阵子的。”又是江珊的照顾!郭解的心又一阵痛:“放下吧!”伙计应了一声,把菜饭放下,走了!郭解看看桌上的菜饭,他几乎想掉泪。他不想吃,根本吃不下,可是他不能不吃,因为这是江珊的好意!坐下了,忍着心里的疼,刚吃两口,一个话声传了过来:“郭爷住那屋?”郭解?姓郭的可能不只一个,郭解没动,也没那心情!“郭爷,郭解郭爷住那屋?”话声又传过来,郭解恐怕不会两个!况且,这又是谁?郭解不能不签理了,他起身到了门边:“那位找郭解?”他看见了,院子里站着华服中年汉子,人长的体面,穿的也体面。当然,华服中年汉子也看见了他,跑步过来抱了拳:“您就是……”郭解道:“我就是郭解!”华服中年汉子又上前一步:“郭爷可否借一步说话?”“尊驾是……”不错,借一步说话,总得先弄清楚对方是何许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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