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假装放下了就能过上幸福的生活?假装妈妈从没出现在我的人生里?假装她没有受过那些苦?”他轻声说。艾雷斯男爵根本听不懂,他只是本能地觉得那平静的话语中蕴含着某种恐怖的气息。而在西泽尔的脑海里,艾雷斯男爵和赫克托耳家长渐渐合为一体,他在对艾雷斯男爵说话,也在对赫克托耳家长说话。“可我做不到。去跟你的兄弟们说,去跟那帮赌我死的人说,说西泽尔·博尔吉亚,他们最讨厌的那个私生子,是为了复仇回来的,说他的心从未安稳过。”西泽尔的眼神空洞,“不惩罚那些伤害我妈妈、伤害我妹妹、伤害我的人,我怎么能安定我的心呢?如果这个世界真是神创造的,那么它该是公平正义的,对吧?作恶的人若不付出代价,那么这个世界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昆提良也冲回来了,呆呆地看着这一幕。西泽尔的声音优美,简直像在朗诵诗歌,可他的动作又像是狮子把狼摁在地上。“我不信报应,只信自己的双手,我要亲手送那些该上天堂的人……上天堂,该下地狱的人……下地狱!”“老板!别开枪!”阿方索高呼。但已经晚了,连续六声爆响,枪口连续六次吐出一尺长的烈焰,艾雷斯男爵的头发都被那火焰点燃。西泽尔缓缓地起身,任艾雷斯男爵的身体瘫倒在地,转身离开了那面被枪火烧出焦痕的墙。唐璜和昆提良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西泽尔竟然真的当着他们的面杀死了一位男爵,一位堂堂贵族,同时也毁掉了明天的对抗测试,如今等着他们的是监狱和军事法庭。只有阿方索冲上前去,探了探艾雷斯男爵的呼吸。他猜得没错,艾雷斯男爵还活着,只不过被巨大的枪声震晕过去了。西泽尔并未对准他的脑袋开枪,而是射向了脑后,但毁掉了他的一只耳朵。艾雷斯男爵的一侧耳孔里流出血来,那是耳内构造被枪声震裂的后果。唐璜松了口气,只是重伤而已,没准教皇厅和密涅瓦机关联手还能把事情压下去,要是真的出了人命,再怎么都没法收场了。“你怎么知道老板不是对他的脑袋开枪?”唐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