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之地?”俞佩玉道:“有一处的。”那少女道:“是什么地方?”俞佩玉:“黄池!”那少女失声道:“黄池?……如今天下武林中人,都要赶去那里……”俞佩玉截口道:“正因为天下英雄都要赶去那里,那恶贼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那里出手伤人的。”那少女缓缓点了点头,缓缓道:“很好,你在此时此刻,居然还能想得如此周到,想必不至于被人害死了,你……你去吧。”俞佩玉道:“你……”那少女大声道:“我用不着你管。”转过身子,大步走了出去。俞佩玉也不阻拦于她,只是静静地在后面跟着,跟出了门,那少女脚下一软,身子跌倒,俞佩玉已在后面轻轻扶着,长叹道:“你吃的苦太多,太累了,还是先歇歇吧。”那少女目中又有泪光闪动,咬了咬嘴唇,道:“你何必故意装成关心我的样子,我……我自千里外奔到你们家来,你……你……你却连我的名字都不问。”俞佩玉道:“我不必问的。”那少女突然挣扎着站起,咬着牙叫道:“放开我……放开我……你再碰我一根手指,我就杀了你。”俞佩玉轻轻叹了口气,道:“我虽然没有见过你,却又怎会不知道你的名字?”那少女展颜一笑,瞬即垂下了头,幽幽道:“只可惜你我相见的时候错了……”话犹未了,门外又有脚步声响起,一个苍老的语声轻唤道:“少爷……少爷……”俞佩玉横身挡在少女前面,道:“什么人?”那语声道:“少爷你连俞忠的声音都听不出了么?”俞佩玉松了口气,那少女却抓紧他肩头,道:“谁?”俞佩玉道:“他是自幼追随家父的老仆人!”那少女道:“但……但我来的时候,一个活人都未见到。”俞佩玉怔了怔,道:“他……只怕也躲过了。”说话间一个白发苍苍的青衣老家人已走了进来,躬身道:“秣陵来的王老爷已在厅中等着少爷前去相见。”俞佩玉动容道:“可是‘义薄云天’王雨楼王二叔?”老家人俞忠道:“除了他老人家,还有哪位?”话未说完,俞佩玉已大步走了出去,但见曲折的长廊两旁,不知何时已燃起了纱灯,就像是平时一样。俞佩玉心里奇怪,脚步却未停,大步冲入前厅,厅中竟是灯火通明,一个浓眉长髯、面如重枣的紫袍老人端坐在梨花椅上,正是侠名遍江湖、仁义传四海的江南大侠,“义薄云天”王雨楼王二爷。佩玉奔过去跪地拜倒,哽咽道:“二叔,你……你老人家来得……来得迟了。”王雨楼叹道:“你和你那老爹爹的事,二叔我听了也难受得很。”俞佩玉惨声道:“小侄不幸……”突然抬起头来,满面惊诧道:“二叔你……你怎会这么快就知道了?”王雨楼手捋长髯,含笑道:“自然是你那老爹爹,我那俞大哥告诉我的。”俞佩玉耸然失声道:“我爹爹,他……他……何时……”王雨楼笑道:“方才他怒气冲冲地走出来,连我都不愿理睬,我虽不知你父子两人是为了什么争执起来,但是四十年来,倒真未见过他动如此大的火气,只有叫你云三叔陪他出去散散心,也免得你父子又……”俞佩玉早已惊得怔住,听到这里,忍不住脱口呼道:“但……但我爹爹方才已……已经被害了。”王雨楼面色一沉,皱眉道:“少年人与父母顶嘴,也是常有的事,你这孩子难道还想咒死你爹爹不成?”俞佩玉嘶声道:“但……我爹爹明明已……已……”
王雨楼怒叱道:“住嘴!”俞佩玉咬牙道:“他老人家尸身还在寝室,你老人家不信,就去瞧瞧。”王雨楼怒冲冲站起,道:“好,走!”两人大步而行,还未走过回廊,便瞧见方才昏暗的寝室此刻竟已灯火明亮,俞佩玉一步冲了进去,床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一丝不乱,放鹤老人的尸身竟已赫然不见了。王雨楼厉声道:“你爹爹尸身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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